经真正成为了剑宫的脊柱。
“这些日子,金鳌峰执法堂每日都要接受数百宗‘悬赏任务’。有人跋山涉水,来到执法堂,鸣剑报冤。”
掌律轻声道:“表面上,做这件事情的人是司齐。但实际上……其实真正的推手,是你。”
“我只是对司齐说了我的想法……”
谢玄衣摇了摇头,坦诚道:“今日局面,是剑宫的必然。民心所向,顺水推舟。”
“你觉得这是好事么?”
掌律冷冷问道:“这数百宗案,有九成以上,都是琐碎小事。这段时日,金鳌峰弟子,已经分身乏术,若真要将剑气令送得再远一些,一座大穗剑宫,哪里能够忙完?”
“所以我也曾对祁烈说过,执法堂要有不止一处。”
谢玄衣轻声笑了笑:“就像方圆坊一样……”
“你觉得这是生意?”
“如果这不是生意。”
谢玄衣轻轻问道:“那么您觉得这是什么?”
这一问,让掌律无言。
剑宫开山时日,会有大量剑修弟子,在外行走。
斩妖,除魔,荡平邪修,匡扶正义。
这种事情,怎么能是生意,若是说出去,必定要被人嗤笑。
“修行者与凡俗,便是水与船。”
谢玄衣轻声道:“大褚皇族可以杀光所有凡俗,可如果这么做……皇族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方圆坊的生意做得很大,但其实又很小,他们收取金银,法宝,灵药,盆满钵满,但唯独少了一样最重要的东西。凡俗对于修行界最大的意义,便是提供‘香火’。”
“……”
掌律神色复杂地看着眼前弟子。
“梵音寺在南朝建了数千座佛寺,人人虔诚修行佛道,诵念佛号。”
谢玄衣平静道:“要论影响力,梵音寺甚至远胜道门……南朝千万香火,送入佛龛之中。可大褚又有几人,愿意为我大穗剑宫虔诚上香?”
通天掌律冷冷吐出两个字:“暴论!”
“剑宫执法,不为行善而行善。”
谢玄衣轻声道:“当年我告诉司齐,剑宫应该做的……就是多行善事,多收善果,仅此而已。”
多行善事,多收善果。
所以……多开执法堂。
若真到了剑气令密布天下之日,大穗剑修,何必非要亲自拜过山门?
“况且,关于‘执法堂’之事……您没有表示反对,不是么?”
“按照金鳌峰的惯例,不反对,便是允许。”
谢玄衣抬起头来,直视着眼前老者的双眼,微笑道:“以您的性格,若当真不愿蹚这趟浑水,谁能将执法堂开出大穗剑宫之外……给司齐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如此行事。”
一语中的。
真正站在司齐背后的,足以影响整个大局的人。
其实就是掌律。
所有的议论,反对,质疑。
在阳神境大剑仙的面前,都只是浮云。
这也是当年谢玄衣提出这个想法时,无人敢去置喙的原因。
那个时候的谢玄衣,已经比所有想要“质疑”之人,加在一起,还要更加强大。
凉亭寂静了许久。
片刻之后。
掌律轻轻叹出一个字来:“好。”
他看着赵纯阳的弟子,眼中闪过无数复杂情绪,最终千言万语,都汇聚成了这个字。
这个字,便是他对此事的态度。
他认可谢玄衣的所作所为。
并且……默许了执法堂的扩张。
深吸一口气后。
掌律平复心湖,神色复杂地问道:“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