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中的一切无常。

就比如现在。

他和他这一生里最出色的弟子站在这让猫来奔跑都会坠落的狭窄地带上，蝙蝠侠使出了浑身解数在凶狠进攻，而手持一把阴森黑剑的刺客之王却显得不紧不慢。

尽管每一次攻击都会被化解，但也不再如曾经的数次交锋那么轻松写意。

这让刺客之王微微眯起的眼睛里充满了惊叹。

蝙蝠侠从刺客联盟离开已经超过十五年了，但他依然在成长。

他并没有因为返回故乡将时间浪费在和一群奇装异服的怪胎对抗中就荒废自己的潜能。

实际上在刺客之王看来，自己的弟子只花了不到二十年的时间，就已经快要超越自己八个世纪的实战经验了。..

雷宵古挥起黑剑将蝙蝠侠的又一次恐惧突击抵挡又在剑刃偏转中将他推出去，老爷在空中灵活的翻滚卸去双臂承受的力量，又稳稳的落在了几米之外的屋檐上。

「如果这样的潜能可以被用在正途...」

刺客之王遗憾的叹了口气。

用那老人家特有的充满了智慧和阅历的声音口吻说：

「我对你发出的邀请依然有效，布鲁斯，只要你愿意接过我的遗产，我现在就可以含笑而终，你知道我已经太累了。

我们并不必在这疯癫之地拼个你死我活。」

「你们在毁灭世界！」

老爷充满厌恶的说：

「在今日之前，我还认为刺客联盟只是在一个过于激进的思想领导下走入了歧途的组织。但在今日之后，你们在我眼中将只是一群无可救药的疯子。」

「我们在毁灭世界？不，我们是在试图延续它的存在。」

雷宵古摇了摇头，将手中的古剑抬起对准了自己最优秀的弟子。

他那双一直眯起的眼睛在这一刻睁开，犹如老虎一样的胡须在抖动着，在身上绿色长袍那竖起的衣领的衬托下，像极了一头猛虎在咆哮。

「布鲁斯·韦恩！蝙蝠侠，正义联盟这一年多来在进行什么样的工作我一清二楚！就在命运博士警告你们之后...」

刺客之王的语气变的冷漠下来。

他说：

「你和你自诩正义的同伴们轮换着在那星球外轨道的瞭望塔基地中监控着茫茫群星，我相信你们是这个星球上最理解现状的一群人。

但面对那个真相你们选择了隐瞒。

或许是出于好心。

或许是打算在遭遇到不可阻挡的绝望时让这个世界的人们能在被庇护的无知中迎来最后一日的落幕。

只是你们忽略了并非所有人都愿意蒙上眼睛活到最后。

我的弟子。

我也挑开了未来的面纱，我也看到了和你所见一样的残酷景色。

你们做出了选择。

我亦如此！

你或许会对我的做法嗤之以鼻。

但我想你在内心深处也知道你和我没什么区别，我们都是在为同一个目标前进，只是选择的方法有所不同！」

老爷没有反驳雷宵古的说法，。

他只是将双臂低垂，再次冲上来时锋利的鲨齿格斗刀从臂铠弹出，带起了夜色下锋锐之音。

「唔，你动了杀心...」

雷宵古发出了畅快的笑声，他挥起黑剑向前与自己的弟子缠斗在一起。

他说：

「就是这样！把秩序与混乱

、善良与邪恶、正确与错误都放在一边，布鲁斯，这不过是两种道路两种方法的博弈。

若最终我们中某一个人能走到最后那么这场厮杀就不会有失败者！

你要记住，我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