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图太过明显,没能跟高中教材完成衔接,题目不仅出得不科学,而且出得不合理。
总而言之,这次引发考生、家长和地方学校的集体愤怒的锅,必须由葛老师来背!
葛老师当时听完就脸色刷白了。
老子花了半年时间研究出四套卷子,就这么被你们一口否定了?
这套题目的出题思路,可是半年前你们定的!
要难!要难!要考验孩子解决问题的能力!不要死读书!
尤其对文科卷要加强难度上的重视!
要体现文科生的综合素质,不要给偏科生留情面!
要在逻辑科目上提高国家选拔人才的门槛!
狗日的,开会的时候说得热闹啊,结果现在引发民怨,就拿老子来顶罪?
别以为我在学校里教书,就不知道你们肚子里的弯弯绕绕。
这套题究竟是针对哪个人出的,你们自己心里没有逼数吗?
恐怕“民愤”只是借口,那那个孩子溜了,才是问题的关键吧?
葛老师知道双手撑在窗台上,眼里满是愤怒和不甘。
这时他的身后,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小葛。”
葛老师转过头,发现是自己读大学时的老师,忙收起脸上的怒容,礼貌道:“钱老师。”
钱穆恩微微一笑,说道:“你那套卷子我看了,对偏科的文科生来说,确实吃不消。计算量太大,中间的小心思也多,稍微动作慢一点,估计做都做不完。”
葛老师听到钱穆恩这个客观的评价,脸色稍微好看了些,苦笑道:“可以老师您不是领导。”
“工作嘛,就是这样,付出不一定能得到回报,但我们也不能因此放弃自己的事业。考试题目太难,又不是针对一个人,是针对所有人。有些人说你工作没做好,那是把他自己的事情,等同于国家的事情。好像我们这些人,都是为他们个人服务的,而不是为国家和人民服务的。那些人,说难听的,叫包藏祸心,你不用放在心上。等回去后,你该怎么过还怎么过。这半年你也辛苦了。”钱穆恩淡淡说道。
葛老师听着老师安慰的话,轻轻嗯了一声,又若有所指地说道:“我今年出的这套文科卷,其实对学生的考试能力要求很高。既要知识点掌握得透,又要反应快,下笔果断,解决问题的效率得高。别说偏科的孩子,就算是数学水平还比较强的,想做到满分都不算容易。以后如果再有孩子当着全国人的面说自己偏科,我反正是打死都不信了。”
钱穆恩不由嘴角上扬,问道,“早上那个新闻,你也看到了吧?”
葛老师叹道:“是啊……全国人都被他骗了……”
“也未必。”钱穆恩看着天边,目光深邃道,“说不定是天意。”
葛老师不由一愣:“天意?”
钱穆恩问道:“你看过96年的东瓯市全市初中数学竞赛的卷子吗?”
葛老师轻轻摇了摇头。
钱穆恩笑道:“我发在自己博客上了,你回头去看一下就明白了。”
葛老师面露疑惑。
……
天色很快就暗了下去。
三个多小时后,羊皮胡同外热闹的路边摊前,四辆出租车缓缓停下。
车上下来一大群大夏天还西装笔挺的精干男子,护着一个小豆丁,在一大群喝啤酒吃串的京城膀爷的注视下,大步流星进了院子。
林淼的小媳妇儿和丈母娘住在羊皮胡同里这件事,胡同四周有不少人都知道。
这阵仗一摆出来,人们自然就明白,这是淼爷来了。
“高考今天才考完吧?”
“还真是疼媳妇儿……”
“这么小的孩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