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突然间被人踢出局,这特么谁能接受?
“市里什么情况啊?”
“银行给的利息比我们低,市里财政进去了。”
“不用担保吗?”
“不让担保了!现在都是那群人自己才能进去弄!”
强牺hxjxs.读牺。“那特么我们怎么办?现在房价涨得这么好!”
“诶?安大海不是要跌吗?”
“跌个逼!明显是放风声出来要跌,回头再涨了,就是他们自己那点人赚钱!他们自己喝汤吃肉,吃完了连点渣都不留给我们!”
“马拉个币的!东瓯市的房地产能做起来,还是靠我们的呢!现在盘子做大了,卸磨杀驴了是吧?!”
“姓康的那个狗东西!”
“全都有在找人举报姓康的了……”
“全都有?全都有哪有这个胆子?滕柏寿吧!”
“我草……我们要不也……”
“弄死姓康的?”
“姓康的不下来,东瓯市没有将来!”
夜越来越深,东瓯市境内的各种消息满天飞。
明天房价要涨,明天房价要跌,姓康的不给“社会金融行业”活路,姓康的要带市府子弟兵们吃独食,安大海是个王八蛋,安大海先放的风,安大海和他们是已获得,安大海有江森的上层关系……各种话,听起来既矛盾也不矛盾。
所有的局外人都开始感觉在雾里看花,所有的局内人都觉得自己已经看破一切。
放贷的不甘心离去,打算弄死康知府。
炒房的欢欣雀跃,以为发财之日就在眼前。
安大海一边骂江森憨逼,一边努力地和梁玉珠给安安造弟弟妹妹。
滕柏寿内心仓皇又不肯坐以待毙地期待着康知府被调查。
将近九点,首都国际机场,康知府坐进一辆车牌号低调又了不得的车内。
莫怀仁的电话,随即打了进去。
“抓到两个打算跑的,银行账户已经冻结了。”
“好。”
“安大海果然跳得厉害。”
康知府笑了笑,抬手看了看表,从下午散会到现在,才四个小时。所有人都围绕着房价在考虑,而只有他这个布局者心里明白,这一步,只不过是上一步的延续。
东瓯市的系统性金融风险,远没那么容易处理。
今天早上的第一步,是制造业和房企之间的担保关系脱钩,要救的是制造业。
今天晚上,自动跳进他挖的坑里,为了自己那点蝇头小利而到处搞风搞雨的房企老板们,则是在和高利贷做主动脱钩,这是第二步。为的是拯救老百姓手里的钱。
至于房价……
站在康知府的角度上,已经根本不重要了。
一座城市的发展,是靠炒房价得来吗?
简直荒谬!
只要东瓯市的企业能稳住,只要老百姓兜里的钱能保住,就算房地产这个行业都死了,东瓯市也照样还是那个名满天下的土豪之城。
天底下那么多生意,哪一行做不得?
哪怕像江森那样,到处东一榔头、西一棒追地投资,康知府觉得也是不错的尝试。
至少他自己亏得起就行。
“差不多,可以收网了。”康知府淡淡道,“今年年底之前,把这个事情给处理好,全市都能安安稳稳过个好年。市区这边,最最关键。”
“我知道,这两个月,我不休息了。”
“坚守立场,坚守原则,坚守使命。”
“嗯,坚守立场,坚守原则,坚守使命。”
两边把电话一挂,康知府想了想,又给张凯打了过去,“张凯啊,小江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