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的处境,赵子建就一直在想,该想个什么办法伸手帮周先生一下呢?
后来谢玉晴打过电话来,他就决定要顺水推舟,当面见一见这位齐大夫。见过一面之后,他觉得这位齐艳君大夫是一路人,于是,这个桥就可以搭一下了。
要知道,单纯以今时今日的地位而论,像齐艳君这样在国家的医疗体系内拥有相当地位、人脉和影响力的肿瘤专家、教授,显然是足以秒杀周长青这样的民间小团体的——如果赵子建没记错,一直到暴得大名之前,周先生是一直都是被排斥在整个医疗圈子之外的。
所以,赵子建就想,既然齐艳君对中医治疗癌症那么有兴趣,把她介绍给周长青先生,显然是对他们两边都有助益的好事情。
只要齐艳君真的像她表现出来的那样,是真的一心为了治好癌症而努力的人,那么,帮她和周先生搭个线,甚至比自己单纯地捐赠一些钱,要有用多了。
于是,办完了这件事,他顿觉心安不少。
…………
当然,别管其它的事情在做多少的布局,对于当下的赵子建来说,每天占据他时间最多的,还是待在教室里上课的时间。
距离期末考试越来越近,不过班级里并没有什么紧张的情绪。
这个东西,老师说再多其实都没多大用,能从高一就进了尖子生班的,本就是从各个初中筛选出来的最聪明的学生了,一是大家都有自己的底气,二是也都有自己的判断——又不是高考。
不过谢玉晓倒是很认真,尽管刚刚被钱振江他们几个有些粗俗的玩笑给弄得面红耳赤含羞而逃,第二天中午,她却又跑过来了。
而且这一次她胆子更大。
都没等钱振江主动离开座位,她就直接起身过来,敲敲钱振江桌子上那厚厚的一摞书,说:“能腾个地方吗?有点事情找赵子建。”
钱振江再不情愿也只能起身离开。
于是,坐下,讲题。
谢玉晓做得一丝不苟,态度特别端正。
听她讲题之余,赵子建就盯着她的脸看,倒也不算无聊。
谢玉晓肯定能发觉赵子建一直盯着自己看,但这一次,讲题中间她甚至都没有抬头,就闷头讲,讲完了,问赵子建懂了没,赵子建说懂了,那就换下一题。等全部都讲完了,她终于抬头看赵子建一眼,什么也没说,起身就走开。
反倒显得有点怪异。
所以她刚一走,钱振江第一时间回来,前排的杨泽也回过头来,问:“你俩是不是在生气?是不是昨天我们玩笑开得太过了?”
赵子建说:“没有啊,不是挺好的?”
杨泽说:“好个屁!你都没说那些恶心的话,我还想再学两句呢!”
路成军也笑嘻嘻地回过身来,小声说:“陆小宁陪吃饭,谢玉晓给讲题,赵子建这小日子过得……唉!人家小两口闹个小矛盾,正常啦!你们一帮单身汉,闲的蛋疼才操这个心!”
几个人都笑,赵子建也笑了笑。
但这个时候,杨泽却忽然把嗓子压得更低了些,说:“不过七步,你还是注意点儿好,你可能没发现,最近谢玉晓老是过来找你,我看王耀恒都快气疯了。你小心他找你麻烦!那家伙家里有钱,别再找帮人打你一顿!”
他这么一说,钱振江和路成军也都立刻紧张起来,赶紧附和。
平常开玩笑归开玩笑,瞎胡闹归瞎胡闹,大家关系那么好,遇到这种事情,是绝对会站到一起帮赵子建的。
赵子建闻言却只是笑了笑,跟几个人道了谢,但心里却并不曾在意。
他虽然并不把王耀恒这种人放在心里,但出于多年在刀尖上跳舞的警惕之心,对于所有对自己有威胁的人,他都是会有一份下意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