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爸爸知道。
……
金宇浩一直低头沉默,没有回答她任何问题。
姜玉梅说话的声音也随之越来越小,眼睛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你是不是在怪妈妈,当初没带你一起走?”
金宇浩闻言,终于有了反应,抬头看向她,却见姜玉梅眼睛红红地看着他。
他摇了摇头,然后却又小声道:“有点怪。”
“都是妈妈不好,都是我不好,当年我也想把你一起带走的,可是……可是……”
当年她的确太过怯懦,见到金家栋都浑身发抖,根本没有勇气从人群中冲出去,把儿子从他手上夺过来。
姜玉梅满脸懊悔之色,接着安慰道:“你是他儿子,他应该不会打你的,你这些年过得还好吧……”
姜玉梅一边说着,一边随手撸起金宇浩的衣袖。
这话说是在安慰金宇浩,实则在安慰她自己罢了。
实际上她也的确这样认为的,因为当年金家栋只是家暴她,并未打过金宇浩,除非是无辜波及,很少有受伤的时候。
可当入眼,却见金宇浩胳膊上,那密密麻麻的圆形伤痕,她所有的话语,全都卡在嗓子眼里。
这样的伤痕她再熟悉不过了,这是烟头所烫出的伤痕,她的胳膊上,腿上也有许多,以至于这些年来,她一直都不敢穿露胳膊露腿的衣服,即使大夏天,也裹得严严实实。
“这个……这个……”
姜玉梅疯狂地掀开金宇浩的衣服,却见他满身都是伤痕。
姜玉梅整个人都哆嗦着,颤栗着,整个人头晕目眩,一个踉跄就要摔倒,却被旁边的何新月手疾眼快,一把扶住。
“妈妈,我没事的。”金宇浩也赶忙小声安慰。
何新月想扶她到旁边休息椅坐下,可她却死死拉着金宇浩不松手。
“呵……呵……”
姜玉梅的泪水顺着脸颊滚滚而下,却依旧发出不了任何声音,因为她已经悲痛到丧失了语言功能,所发出的声音,也是吸入气流而产生的声音。
她知道那种被人折磨的痛苦,所以她才想要逃离那个家,可金宇浩还是一个孩子,却要承受如此大的痛苦,这些年,也不知道怎么过来的。
她手足无措地把金宇浩紧紧搂在怀中,努力想要说些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泪水止不住地往外流。
金宇浩却并未有多少悲伤,只是把头抵在妈妈的怀里,轻轻的拍打着她的背。
“真不是东西,禽兽,不是人,孩子也下这么重的手,这是他儿子……”
何新月也在一旁骂骂咧咧,满脸怒火。
见姜玉梅哭得伤心,小米粒受她的影响,情绪也变得低沉,紧贴着宋词,抓着她的手。
宋词把手搭在她的肩上,轻轻摸了摸她的小脸。
小米粒这才感到一丝的温暖。
何新月咒骂了一会儿,这才反应过来,旁边还有外人。
于是向宋词道:“你们是什么人?与玉梅的儿子是什么关系?”
她说着,还指了指旁边的姜玉梅。
宋词看了她一眼,然后道:“能让我单独和她说几句话吗?”
何新月闻言,有些警惕地看了眼宋词,转头又看向悲痛莫名的姜玉梅。
何新月闻言,有些警惕地看了眼宋词,转头又看向悲痛莫名的姜玉梅。
接着再次看向姜玉梅道:“玉梅是我妹妹,她的事就是我的事,有什么话,你就当着我们两个人面说吧。”
宋词闻言,也没拒绝,想了想开口道:“我们是引渡亡魂的使者。”
“什么?”何新月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