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世古史考试，可谓是哀鸿遍野。

就是老王，老张这些人，也都不敢确定自己是否能顺利通过，苏之惠一如既往的对自己抱有信心，可是在跟陈艾对了一次答案之后，她的信心显然就开始动摇了，林静静却很开心，做陈艾的同桌还是有好处的，原先历史成绩不怎么样的她，这次居然回答出了很多问题。

至于更差一些的学生，像艾力这样的，走出教室的时候，已经开始怀疑人生，开始怀疑自生的价值，艾力连一道题都没有能做出来，什么特么的亚述，什么特么的赫梯，什么什么一世，什么什么改革...大家回到宿舍的时候，还在谈论这次考试的难度。

艾力却已经开始收拾行李，准备离开。

“不是，老艾，你干哈呢？”，老王惊讶的看着背上了大包小包的艾力。

“算求吧，世古史我一道题都不会做...何况是文献学呢...算了吧，我放弃了...放弃了..”，艾力摇着头，绝望的说道：“那我就先回去了，大家假期愉快啊！”

“不是，兄弟，过不过是一回事...旷不旷又是一回事，你别这样啊，缺考是很严重的事情...”，老王忧心忡忡的说道：“真的，兄弟，你要是缺考，下学期我真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你了...”

“我啥也不会，让我留下来交白卷吗？！”

艾力有些激动，愤怒的用维语咒骂了几句，拿起包就要走。

陈艾挡在了宿舍门口，呆愣的看着他。

“你干撒啊？”

“别走...”，陈艾说了一句，思索了许久，又说道：“会被开除。”

面对陈艾，艾力就不能大吼大叫了，他摇着头，无奈的放下了包，“唉..行吧，睡上俩小时就好了。”

“我帮你...复习。”

“一个学期的内容，哪有那么容易啊。”

“合抱之木，生于毫末...九层之台，起于累土...千里之行，始于足下...”，陈艾正想办法用自己最不能说服人的话来劝说艾力，艾力撇了撇嘴，没有搭理他，于是乎，陈艾就拿了书，坐在了艾力的面前，开始认真的讲述了起来。

陈艾不是一个合格的老师，说实话，他这课上的还不如人钱教授，他想要将自己所知道的告诉艾力，可是他做不到，于是乎，他的课堂就变成了一场单纯的读书，他将文献学教材里的内容缓缓的读给艾力听，从编年体，纪传体，一页一页的读，宿舍里静悄悄的，只有陈艾那永远在一个语速的读书声。

陈艾大概认为，艾力将这些听一遍，就能牢牢记住，不过，艾力并没有打断他，他就那样弯着腰，坐在椅子上，点了根烟，在烟雾缭绕之中，听着陈艾读。

陈艾一直读到了天黑，说到嗓子嘶哑，老王和老张都有些心疼他，想让他停下来，可是陈艾不听，老王也没办法从他手里抢过那本书..直到艾力说自己太困，再不睡觉可能影响明天的学习，陈艾才停止了这次的讲课，到次日，陈艾的嗓子已经哑了，发声困难，可是刚刚起床，他就拉着艾力，要将昨天还剩下的内容告诉他。

“不用了，不用了，真的，我自己看书，我自己看书效果会好一点...”，艾力劝了许久，陈艾方才放下了手里的教材，可是他不去忙自己的事情，就站在艾力的身边，等着他拿书复习，仿佛他只要不自己看书，陈艾就会再次给他讲课。

艾力无奈的看着手里的书，时不时抬头，陈艾就在一旁盯着他。

文献学的考试正式开始的时候，艾力竟感觉有些荒谬。

试卷上的题目，他居然记得如何解答，仿佛是听陈艾说过，又好像是自己读过，教室里静悄悄的，只有齐刷刷的动笔声，艾力无比认真的开始做起了题目，每一道题他都写的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