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铺门口,探头探脑的窃窃私语着。
张静虚心知这事难免,故而只能催促衙役们加快脚步,他自己则是背着包裹走的最快,尽量避免引起更多人的好奇。
毕竟他身为沂城县衙的捕头,查案归来亲自背着一个包裹,这种情形只要稍微一想,很容易猜到包裹里面是特殊之物。
但是关于小书生的事情,张静虚不愿意引发太多关注,既是因为他怜悯小书生的过往,同时也是不想让神眷府察觉……
……
一路加快速度,终于赶回县衙,先把四个村民押进前院,张静虚则是直奔县衙后宅。
由于他现在是县衙捕头,是深受县令倚重的人物,所以不用进行通报,直接便进了后宅。
进了后宅之后,才发现县令起的挺早,此时正在院子里打拳,并且拳脚生风很是威猛。
张静虚心中不免泛起古怪之感。
明明县令应该是儒雅文生担任,偏偏眼前这位却莽的像个武将,若非早已确知他就是沂城县令,张静虚甚至会认为这是一个将军。
身为县令,毫无官体。
并且脾性毛躁,动不动骂骂咧咧……
这是何等奇葩的反衬。
但若是细细一想,眼前这县令才只十七岁,虽然长相威猛满脸横肉,但是论年龄毕竟只是个少年。
少年心性,难免如此。
况且人家还是个皇族!
奇葩一点倒也不是大事……
……
这时县令也看到了张静虚,顿时停下打拳练武的动作,急急迎了过来,脸色明显迫切。
虽然显得迫切,但却挺懂礼节,开口便喊一声张叔,如同昨日一般无二。
对于此,张静虚并不持之自傲。
人家乃是一县之令,喊叔是尊重他的年龄,但他如果自以为是,可就犯了官场上的大忌。
这等浅薄错误,估计连刚进官场的小白都不会犯,而张静虚穿越之前混迹半生,他乃是老油子之中的老油子。
所以面对县令之时,他表现的极为肃穆,先是规规矩矩一拱手,然后才开始正式汇报:
“启禀县尊,张某查案归来。事关昨日您所委托之案,张某已经率衙役们成功查清……”
“现今已有四位凶犯,被衙役们抓捕而回,如今正押在前院之中,静候县尊升堂问审。”
这个汇报既严谨又郑重,然而县令却明显面带失望,低声问道:“听您这话意思,抓回四个凶犯,莫非孙家庄之案乃是人害人,其间并未涉及到鬼物的存在……”
若是没有涉及鬼物,解决之后便不会有功德,县令原本满腔希望,这时难免心中失望。
对于此,张静虚心知肚明,故而,面上浮现微笑。
他同样也压低声音,语带暗示的道:“现今罪犯已经归案,县令大人应该即刻升堂,审问定罪,安抚民心……”
“至于人之案审问之后,鬼之案的隐秘且容张某细说。”
县令听他催促升堂,明显有些不情不愿,然而很快便脸色一怔,随即化作莫大惊喜,急切问道:“张叔您说啥?啥叫鬼之案的隐秘?莫非,莫非……”
这厮眼巴巴的模样,张静虚如何不知他渴盼的是什么?
当下探手入怀,直接掏出官印,笑着递过去道:“昨日张某曾经承诺,要将七成功德分于县令,而今成功解决孙家庄之威,且在解决之时借助了这方官印……所以在天降功德之时,张某直接用官印接取了七成。”
县令明显兴奋,呼吸有些急促:“张叔能不能告诉我,昨夜您赚到了多少功德?”
这厮别看性格莽撞,说话竟然也有官场学问。
明明他眼巴巴盼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