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其中情况的,自然不止一个邵荣。
屯垦团内,许多人,都曾经被暗示过或者直接提示过。
此刻,他们俱是神情激动,心潮澎湃。
一个夷狄女子,吸引力可能不怎么样。
但若是一个夷狄贵族之女,那就是另外一回事情了。
这些人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全部不约而同的将视线投向了东方和南方。
他们现在多多少少,已经知道了自己所处的位置和附近的环境。
忠勇军屯垦团,位于梓岭以北约两百里,与秦代九原郡的故城,相距不过百十里。
而在秦九原郡故城向东五十里,有一个属于少府的营地。
据说,在今年春天的时候,少府就已经在当地开始修建一条直通云中的轨道。
而此地,更是少府在这河套之地,最重要的一个基地。
从它的编号,就能看出来——甲号基地!
这里,据说在将来,可能会形成一个十几万乃至数十万人的巨型城市。
因为,有墨家墨者断言,这里有着一条巨大的天然的露天铁矿矿脉。
所以,在夏天开始,此地就66续续的有数千人抵达,其中有三千余人是大夏的奴工,剩下的则是军队和工匠。
在众人眼里,无疑这个甲号基地里的人,将是自己最大的竞争对手。
但,好在,少府的工匠,基本上都已经有家室了。
不用担心这些家伙加入竞争者的行列。
而从忠勇军屯垦团向南一百五十里,在南河的北岸,是楼烦军屯垦团的驻地。
这两个多月以来,忠勇军屯垦团的众人,曾经有三次,路遇过楼烦军屯垦团的驻地——他们是去那里搬运朝廷划拨的工具和过冬的粮食的。
是以,对于楼烦军屯垦团,众人有一个大概的了解。
那是一个人数和规模,都不逊色忠勇军的屯垦团。
不过,与忠勇军屯垦团不同,楼烦军屯垦团不是来此地搞农耕的。
他们在河岸边附近的草地,建立起了广阔的牧场,并且栽下了大量的苜蓿草,放牧着上万头羊和数千头牛马。
另外,他们在山陵之间,挖下了大量的地窖,营造出了上百口青储窖。
毫无疑问,比起甲号基地,楼烦军屯垦团才是大家真正的对手——因为,这个屯垦团的成员,绝大多数,与忠勇军屯垦团的成员一般,都是单身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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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时辰后,楼烦军屯垦团在他们的校尉和官吏们的带领下,骑着马来到了忠勇军屯垦团的营地里。
楼烦军屯垦团的校尉是一个叫赵蒙的胡人军官。
他似乎在战场上失去了一只耳朵和几只手指。
但依然无法掩饰这个男人身上的锐气。
他就仿佛一堵坚固的墙壁,一颗不屈的白杨。
毫无疑问,这是一位久经沙场,并且曾经与匈奴浴血奋战的战斗英雄。
而忠勇军和楼烦军之间,自然谈不上什么‘友谊’。
是以,这位赵校尉,一看到秦远,立刻就咧着嘴,哈哈笑道:“秦校尉,又见面,这一次,俺麾下的儿郎们,可是做好了准备,要从贵处抱走美人喽!”
秦远看着这个家伙,这个‘邻居’,脸颊抽搐了一下,没好气的道:“贵客远来,好酒好菜,早已经预备了……”
言下之意,自然是让他吃完喝完,赶紧滚蛋!
赵蒙似乎没有听懂对方的意思,他哈哈大笑,就带着自己的部下,走到了校场一侧。
一千多名楼烦军的屯垦团成员,虽然从昨天到现在,一路跋涉了一百多里,走了几乎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