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
“额……”,张恒也有些愕然,他没想到竟连刘据都不清楚刘彻的想法”那么这个世界还有谁能清楚刘彻的真正意思?
不过张恒对于谁来当丞相,没有任何想法,左右就是一个橡皮擦,张三李四都一样,跟他没太大干系。
重点是,要让刘敬当上执金吾。
因此,张恒也跟着笑了一声:“那么执金吾可有人选?”,此刻张恒就像一个普通的热心八卦的民众一般”跟刘据打听着,内幕消息I。
刘据也不见怪,笑道:“这个倒是有意思的事情了……”,“北军军使任安跟海西侯都有意出任执金吾,陛下好像也在这两者之间犹豫不决……”,刘彻虽然对李广利已经不像之前那样信重。
但是,刘据依然能看出来”自己的父亲对于李广利还是那么一分期盼在的。
虽然自己的父亲现在甚至连面前不给李广利见。
但这恰恰证明了他父亲对李广利依然有所幼想,否则,何须不见?若真正是对一个人失望了,刘彻早就找了个借口,录夺了他的侯爵,将他打回原形了。
知父莫如子。
正是因为深知自己父亲的脾气,刘据才清楚执金吾之所以久拖未决,原因就是刘彻一直在李广利跟任安之间犹豫。
否则”何至于此?
天子要任命一个九卿,还不是一封诏书的事情?
“依王兄所见,谁的希望更大一些?”张恒依然扮演着自己八卦热爱者的角色,问道。
“恐怕是海西侯希望更大一些……”刘据嘴角流露出一丝苦笑。
李广利跟他这个太子,向来就不是一路人。刘据很清楚,李广利一直就在旁边给自己添堵,这样一个是敌非友的人,当上执金吾这样重要和敏感的位置,刘据说老实话,是不愿意看到的。
但是,刘据也不好出头。
毕竟,李广利的最大竞争对手任安,也不是刘据的人。
任安那个人,刘据是有过几次见面的。
在总体上来说,刘据对其印象并不是太好,任安当初出仕,是刘据的舅父大将军卫青所举荐的。
但是,大将军死了以后,任安就迅速的改换门庭,跟卫氏撇清了关系。
甚至就是逢年过节,也很少去恩主家里走一趟。
这让刘据感觉很心寒。
一个连对其知遇之恩的家族,都能轻易抛弃的人,会是什么好鸟吗?
因此,任安跟李广利,这两个人谁当执金吾,对刘据来说,差不多都一样,也就不存在偏向谁,属意谁的问题。
但刘据也必须承认,李广利的希望确实更大。
明年,汉军将要跟匈奴人交战,执金吾是有资格挂上车骑将军或者前将军之印出击的。
因此,跟匈奴人打了十几年交道,且熟悉军队情况的李广利,显然比从来没出征过的任安,顶多就是做过一任益州刺史的任安更有资格。
但具体最终是谁能出任执金吾,刘据并不能太过肯定。
“哦……”,张恒点点头,道:“在下前些日子在丈人家中见到了武库令刘敬之子刘方,似乎武库令也想当执金吾,王兄觉得,武库令有希望吗?”
话说到这里,张恒终于露出了自己的真正目的。
“刘敬?”刘据疑惑了一下,他当然认识刘敬,刘敬是长沙王刘发之后,刘发的儿子中有一个被封为春陵侯的刘买,刘买有四子,长子熊渠即位,其他三子没有继承权,就只能拿些家产出去自谋生路了。
刘敬就是刘买的幼子,算起来,刘敬见了刘据还要喊一声皇叔公……
刘敬的为人,刘据还是挺欣赏的,而且做事干练,挺对刘据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