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次?”
秦守拙闻言叹息一声道:“史书又不是咱们秦氏的族谱,卑职为官数十年,却是没有一件值得书写的事情。”语气中有说不出的萧索。
秦雷微微皱眉,旋即明白了他的心病何在,轻声笑道:“不要急,你还年轻的很。”
秦守拙苦笑道;“卑职可不年轻了,四十三当上京都府尹,今年过了夏天,可就五十二了。”这家伙满以为自个在二三月里冲锋在前,撤退在后,功劳还是大大的。可朝廷组建了内阁,一下子多出五个一品大员,空出了好些个令人垂涎的位子。
可结果呢?那些没出力的家伙一个个升的升、迁的迁,他却依旧牢牢的坐在京都府尹的位子上,简直要把椅子坐穿了。
看着愁眉不展的秦守拙,秦雷轻叹一声道:“其实本来,我打算推荐你入阁的,但陛下说三品太低,给我否了。而礼部已经进入清水期、没有意思;户部你也干不来……”秦雷越说秦守拙的脸sè就越灰败,看着竟有些如丧考妣的意思了。
秦雷这才一本正经道:“所以只有吏部空着,还算是有些滋味,不知秦大人能否屈就啊?”说完便一脸坏笑的盯着秦守拙。
&n彩,欢喜、错愕、惊讶、激动等仈Jiǔ种表情同时喷涌而出,看起来就像一朵皱皱巴巴的菊花展开一样。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捂着胸口喃喃道:“真的吗?”
“不信拉倒。”秦雷撇撇嘴,一脸坏笑道。
秦守拙这才确信无疑,眼眶顿时溅出泪来,咬着嘴唇哆嗦道:“属下会好好干的。”秦雷笑着拍拍他的背,没有再说话……因为该轮到他上场了。
整整衣襟,秦雷和从另一边走出来的老三一齐到了太子面前,秦雷端着酒壶,将老三手中的酒杯盛满,老三便把那杯子端到太子面前,大声道:“二哥呀,一路走好哇……”
秦雷使劲板住脸,才能忍不住不笑出来,心道:‘怎么这么像像哭丧啊……’用余光看看四周的官员贵戚,也是一个个强忍着笑。他便知道,这不是什么特殊的礼仪,而是老三不满老二夺走内府,故意出他丑呢。
看着太子强忍怒火的样子,秦雷心中轻叹一声,虽然老三有理由这么做,但实在太不分场合了。再想起自己当年,也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他和老四作弄,终于相信这俩家伙实在不是玩政治的料。
好在太子爷像昭武帝一般能忍,表情僵硬的接过杯子,仰头喝了下去,好歹没有当场发作。秦雷又给满上一杯,老三刚要再作怪,却被他一把拉住,微笑道:“三哥,你敬过了,这杯该我敬二哥了。”看一眼秦雷微带责备的目光,老三瘪瘪嘴,终是退了下去。
秦雷端着酒杯站在太子面前,两人四目相对,一时颇有些感慨,太子看看秦雷的肩膀,轻声道:“三年前第一次见你时,你才到我耳朵,想不到现在,已经比我高半头了。”
秦雷微微笑道:“小孩子总要长大的。”
太子叹息一声道:“那时我们多好啊,我还想象过将来封你做‘并肩王’的场景……”
秦雷神sè复杂的笑笑道:“我们的问题,还是等着你回来后在捋顺吧。”说着将手中酒杯送到太子手中,小声道:“前些天看书,发现一句话挺有道理的,说什么‘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二哥,咱们兄弟虽然之间有些小摩擦,但那是兄弟之间的事情。咱们还是要一致对外的。”
太子使劲点点头,仰头喝下这一杯,将杯子往地下一掷,朝秦雷一拱手,再面向送行众人道:“告辞了,诸位。”
秦雷带着秦霖以及众官员,齐齐拱手还礼道:“恭送太子殿下,殿下一路顺风……”
太子深深看众人一眼,便转身上车,离了十里长亭,向着南方驶去。
秦雷望着那长长的车队,消失在茫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