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计上心来道:“求王爷赏杯酒吃吃。”秦雷的脑子已经木了,闻言便把手中的酒杯一递,涂恭淳便顺溜的接过王爷手中的酒杯,仰头灌了下去。
‘真辣啊……王爷这是喝的烧刀子吧……’涂恭淳擦擦嘴,呲牙咧嘴的想道。再偷看那可怕的侍卫一眼,果然见他的脸色好了很多。
涂恭淳刚要松口气,却见王爷竟然又给他自个满上了,心中哀叹一声,只好在秦雷举杯之前,委委屈屈道:“好事成双,您就再赏一个呗。”
秦雷听了发会儿呆,便收回了要拿杯子的手,涂恭淳赶紧端过来又是一杯。
秦雷微微皱眉,大着舌头道:“怎么老是你喝啊……”
涂恭淳看一眼边上又要捅人的石敢,只好呜呜咽咽道:“因为王爷喝得多,学生喝得少呗。”
秦雷闻言点点头,晃着酒壶笑道:“不错……”突然动作一慢,将那酒壶拿到耳边晃了晃,又打开盖看一眼,使劲摇头道:“不行,不多了……”
石敢终于逮到插话的机会,从背后拿出个一模一样的银酒壶,陪笑道:“王爷,就把那壶残酒赏他,您喝这个,这是满的呢。”
秦雷歪头斜眼看着他,嘿嘿笑道:“小样吧,还想耍我?”
石敢的下巴差点没掉下来,心道:‘王爷是人醉心明白啊,怎么就能猜着这是壶白水呢?’刚要跪下告饶,却王爷幽幽道:“你以为我……喝醉了就不明白啊……你们想灌醉我,告诉你们,孤的酒量大着呢,来者不拒。”
说着把手中的半壶交给涂恭淳,再一把夺过石敢手中的酒壶,晃晃悠悠的站起来,朝苦命的涂进士瞪眼道:“我这是慢慢一壶、你那是不到半壶,我让你一半,你干……干了不?”
涂恭淳打个酒嗝,双手抱着那沉甸甸的大酒壶,心中哀嚎道:‘您老这眼神可真不咋地,明明就是大半壶,却非要说得跟就剩了个壶底似的。’
院里席上的进士们早就被吸引过来,他们也大多有酒,再加上秦人豪爽,以善饮为荣。是以看到这个场面,不仅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甚至还纷纷朝涂恭淳大喊:“涂兄,是不是爷们啊?王爷都让你一半了,咋还在那支支吾吾呢?”
“别吵!我喝就是了!”涂恭淳恶狠狠的瞪一眼那些瞎起哄的家伙,转脸又笑脸如菊花一般的望向秦雷,小声商量道:“王爷,咱们分三回儿喝成不?”他手里那大酒壶起码能盛二斤酒,就算半满,也是一斤多的样子。
可怜的涂进士无法想象一斤烈酒一气下肚的情形……压根想都没想过。
哪知王爷仰头大笑道:“哈哈哈哈,我大秦男儿喝酒就图个痛快,岂能学楚人那般期期艾艾?孤王先干为敬!”说着便双手捧起那大酒壶,咕嘟咕嘟的饮了起来。
进士们见王爷如此痛快,就像喝白水一样豪饮烈酒,不由齐声叫起好来。再看那涂恭淳居然还在那犹犹豫豫,竟一齐起哄道:“喝!喝!喝!喝!”
可怜的老涂已经赶鸭子上架,只好把心一横,暗道:‘除死无大碍。’便猛地端起酒壶,也往嘴里倒起来……真他娘的辣呀……
众人看得血脉贲张,一齐挥舞着拳头,为两人高声喝彩打气。在这种热烈气氛中,涂恭淳也感觉不出辣来了,仰脖咕噜噜的猛灌起来。
不到三十息的样子,两人便先后饮进了壶中的酒水,一齐大笑着倒转壶口,果然是干干净净,没有浪费一滴。
秦雷用袖子一抹嘴,哈哈笑道:“痛快!真他娘的痛快,就是淡了点。”说着把酒壶随手一抛,伸手去拍晃晃悠悠的涂恭淳,笑着称赞道:“不错,赶上孤一半了……”
却见那涂恭淳嘿嘿一笑,便软绵绵的坐倒在地上,一边的士子赶紧扶住,却见他已经鼾声如雷的睡着了。
秦雷醉眼迷离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