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澄君不要太过在意。”
说完这句话。
秋山留奈就已经想将通话挂断了。
毕竟她在北澄实面前丢的脸已经够多了。
她不想继续通话下去,免得之后丢得脸更加多。
然而——
“我有个问题,留奈阿姨。”
“.什么问题。”
北澄实将对话继续下去了,她也不得不陪着对方把话说完。
“明明留奈阿姨对我这种外来子役都能够百般忍让,答应我的各种请求,可为什么留奈阿姨却不能对诗音酱也这样呢?”
我为什么这么忍让你,你自己心里难道没数吗?!明知故问?
秋山留奈真是恨不得隔着手机把北澄实给活撕了。
要不是对方把她的软肋捏得死死的。
她才不会这么退让。
另一边北澄实像是读懂了她心中所想一样,缓缓开口。
“诚然,我确实捏死了留奈阿姨的软肋,也可以借着诗音酱这个载体,对留奈阿姨做任何我想做的事情,但是——”
声音停顿。
“但是诗音酱不是留奈阿姨的女儿吗?连我的过分要求你都能够容忍,为什么你连这点自由都不愿意给她?”
“你懂什么?!”
之前一直忍让的秋山留奈终于被北澄实这咄咄逼人的问话给破防了。
“诗音的父亲很早就去世了!为了培养她,你知道我花了多少心血吗?”
秋山诗音的父亲在对方早年时就去世了。
那个时候,是秋山留奈一点一点将对方拉扯长大的。
一个女性,想要在日本这种存在着职场性别歧视的国家,将儿女抚养成人,这毫无疑问是十分困难的事情。
可她还是做到了。
紧绷着神经,一点一点的经营已经破碎的家。
还利用丈夫在剧团里的人脉让秋山诗音成为了子役。
她不想让自己早年的艰辛再让秋山诗音体验。
所以才一直紧绷着神经,半强迫让自己的女儿学习各种业务、工作,想要让她更快出名、独立。
可是这一切都被北澄实给毁了!
他居然还好意思反问自己?
秋山留奈当然有些破防。
她干脆也不演了,头发散落,毫无形象地对着手机吼出声。
“明明什么都不清楚,还对着别人的家事指东指西的!你以为你是谁啊?!”
“我确实不清楚秋山家的事情。”
哎.?
秋山留奈呆了一下。
本来她以为北澄实还会狡辩两句。
结果却没想到对方居然如此大方地承认了。
也正是在她这错愕的时候。
手机那边又传来了北澄实的声音。
“虽然不清楚秋山家的情况,但我却很清楚诗音的事情。”
之前之前北澄实充满玩味的声音,在这一刻发生了变化。
明明仍然是幼年孩童的声线。
却给秋山留奈一种分外成熟.仿佛成年人的感觉。
“留奈小姐,请问你有多久没和诗音除了工作以外的事情一起出门过了?”
称谓发生了变化。
北澄实与她的对话,不知不觉中变成了犹如成人般的交流。
那孩童的声音,也掺杂了不似孩童的异物。
而这句话一问出来。
让秋山留奈也陷入了沉默。
她有多久没和女儿除了工作之外的事情一同出门过了?
这件事她真的没怎么注意过。
因为只要秋山诗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