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还清你们所欠。」
这是个威胁,可能是真的,但也可能只是吓唬吓唬,但这个女乐可搞不明白这其中的区别,那一巴掌打得她有些懵,激怒之下就有些口不择言,
「段氏欺负普通凡人,我要去司空府告你们!」
她不知道从哪里听说过在全真教中司空府有监督修士行为规范之责,可能就是某一次恩赏雨露后的随口大言,但情急之下这样的反应情有可原,无非就是拣最有威慑力的言辞。
她不知道的是,这句话是段家公子最不愿意听的,不说还好,一提司空府,立刻变本加厉。
面上厉色一闪,抢前一步,一把抓住那口不择言的女子臂膀,双手较力一折……
「嘎叭」一声,女子疼得大哭起来,曾经的泼辣再也不在,在对手的蛮不讲理中,她那点威胁就是取祸之道。
垩黄氏花容失色,急忙扶住女子,「段公子,你过份了!」
段公子微笑依旧,「夫人说的是,本公子确实过份了;王佐,在玉京衙府中做下这种事,罪当如何?」
那名叫王佐的公人一脸严肃的巴结道:「赔礼道歉,负担治疗,还需给与一定补偿,嗯,大概十两银子既可。」
段公子面不改色「小娘子,小生做事莽撞,这里给你赔礼道歉了。」
一使眼色,两个门客中的一个走上前为女子正骨,同时掏出十两银子摆在女子面前。
段公子一领折扇,仍然风度翩翩,看向垩黄氏,「夫人请看,这不就解决了么?」
垩黄氏就感觉浑身一股冷意上涌,她是头一次见识这位段公子的手段,现在看来可不是纨绔子弟的瞎胡闹;此人面善心狠,做事极有条理,滴水不漏。
这样的话,她还真没什么办法可想。
她所有的凭持,在段氏这样的大族面前都相形见绌,根本拿不出台面;当人家一门心思的拿红喜班开刀时,她才真正感觉到所谓修凡同权是多么可笑的一句话。
在玉京,偶尔也听到过类似的事件,总觉得离自己很远,修行人又怎么看得上她这么一个草台班子呢?
但现在,她感觉到了,那是一种深层的无力。
就在几人戏谑的看着她,就像在看一只待宰羔羊时,不远处的假山上出来一道声音,
「好,律法如山,当为我辈楷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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