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尊者祭。“
候茑一剑斩出,人头飞落。
这人,可杀可不杀,但他杀了!
不是为谁报仇,那太肤浅,这是他为证念而做出的改变。
他不想再给自己留后路,不管是主动还是被动,现在既然选择了剑,要想在剑道一途走下去,就不能左顾右盼,更没有回头的机会。
端起孤剑,剑锋上一丝血痕不见,冷锋流转,他都能感觉到孤剑的欢愉,
“这样的话你很满意?那咱们就走下去……“
候茑慢慢穿上衣袍,只觉心境从未像现在这般牢固,坚如磐石。
……“安和道门道旗被咱们夺下来了!“
湖心岛上为数不多的几个全真弟子欢呼雀跃,哪怕也知道夺下来并不意味着长久,很可能下一次就被吴门真传弟子抢回,但这些都没什么。
关键是这一次成功证明吴门道人并不是不可战胜的,哪怕是所谓的吴门第一弟子,还不是照样会在一对一中饮恨全真剑下?而候师弟也不过是全真教普普通通的一名外州弟子而已。
守旗的全真弟子还剩四人,这次成功对他们意义非凡,意味着候师弟能做到的,他们一样可以做到!
剑修是一个需要极度自信才能发挥实力的道统,当他们处于亢奋疯狂状态时,普通弟子也是可能在某一瞬间变身真传弟子的。
所以,候茑改变的可不仅是一面旗帜的颜色,他提振了所有全真弟子的自信;吴门通过各种方式,联络佛门,打压四家魔门,真传弟子连续出击……等等动作就是为了压制全真的剑胆。
这其中,魏逵阳从头到尾不败的奇迹就是支撑这种压制的基石,你说不怕没有用,我吴门第一弟子百战百胜才是事实,不推翻这一点,何敢言胆?
候茑,让全真弟子们重获剑胆!
皮不休挺立剑旗下,唇边抹过一丝微笑,这是哪位师弟干的?干得漂亮!师弟珠玉在前,自己这个师兄可不能蒙屈在后。
裴越仰天长啸,一扫心中郁闷,这样的变化让他感觉到自己的努力并不孤单!那就一起挺下去,看看吴门还有多少真传弟子可斩?
饶宗之哈哈大笑,师傅那个老顽固终于开窍了,也证明自己的眼光没错;那小子在剑府外院就是在扮猪吃虎,其实深藏不露!
湖心岛上四名全真弟子伸手相握,这一刻,他们充满了信心,并愿意用生命去维护它。
亭中,三个全真上修弹冠相庆,
王师伯摸出一壶酒,一饮而尽,“没想到,一个普通外州弟子竟然还能让战势峰回路转?“
贾师伯不停的转圈,“好,好,好!喜欢裸-奔?老子以后就特许他上殿不拘!“
李师叔仰天大笑,“装得一手好赑!现在赑是撑开了,就看他能撑多久!”
……与剑修们的惊喜不同,岛上另一处凉亭的气氛可就不是惊喜,而是惊怒。
“这个剑修好狠毒,竟然把魏逵阳斩了?他本可以不必如此的。”一个老道心痛莫名,本来大好前途,现在一朝尽丧。
另一名老道叹了口气,“魔门,每到这种时候都会丧心病狂!咱们得小心,以后每一战都不是胜负之战而是生死之战。“
“我意,绝不能让他们轻易建立剑胆,否则另外四处旗帜处的战斗也会血腥无比,纵胜,损失巨大得不偿失,我们也不好向东南道友们交待。
哪里跌倒的,就从哪里爬起来!安和道门这面旗绝不能丢,这变相意味着我们在安和的行动能不能继续下去,是不是得天之兆?“
“可,那就这样,其它四处旗帜处稍缓,我们先把安和这面旗拔了;我观全真教还能一战的弟子也不过四人,都是他们的外州弟子,应该不会再有底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