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什么,这是知府大人依旧未接到任何官方训责的主要原因。
重归平静的还有久违的太阳公公,刚刚结束了与其他几颗星球的混乱关系,令其显的有些虚弱,闲散的阳光照射在厚厚的积雪上毫无作用。
趁着贵族们都忙碌于封地之际,刘匡悄然找上门来。
星术士的地位极高,远非地方贵族所能相提并论,更别说是程晋州了。
后者心中奇怪,却借着仆人们端茶倒水的时候,很好的掩饰了起来。
刘匡始终注意观察着程晋州的表情,但首先说话的是星术士学徒项欣,她几乎是刚刚坐定就道:“程先生,我还有两个问题想问问您。”
“哦?”程晋州奇怪的看看刘匡。在他读博士的时候,如果哪个博士生当着导师的面,问另一个导师相同专业的问题,不啻于当面打脸,其后果相当于和老板的老婆睡觉,下场仅次于和老板的女人睡觉。
刘匡笑的很和蔼,端起清茶喝了两口,方才摆摆手道:“我这些年,主要研究坐标,你所学的欧氏几何,虽与前代相似,又有不同,其中精妙之处,就要你来讲解了,如不介意,就让老夫也听上一听。”
他还是第一次在程晋州面前自称老夫。这个词,在大夏朝的贵族中其实也是一种亲密,并不是任何一个老头都有资格自称老夫,也并不是每个有身份的老头都会在后辈面前自称老夫,它更多的是用在学生后进面前。
如果是本地的普通贵族子弟,此刻也许会感激涕零吧。
然而,程晋州只用勉强装出来的笑容伪装,连说“不敢当,不敢当。”
项欣皱皱鼻子,从怀中拿出厚厚的一叠草稿,平铺在桌上,认真的道:“是有关画图的问题,我听说乌先生说,您曾经说17边形不能用尺规做出?”
“你都学到这里了?”程晋州颇为讶然。画出17边形本身其实没什么意义,不过就是比发明一种剪纸方法难些罢了。但如果清楚欧氏几何的基础,就会发现这很重要——同为最基础的几何,它比毕达哥拉斯的数学先进的地方,就在于公理化的结构,如果你承认它的题设是正确的,推导过程是正确的,那么答案就一定是正确的。
这种思想,始终延续影响了世界2000余年。
正因为如此,基于欧氏的几何,对前提或者题设的要求就会很高,对早期数学家而言,他们的命题要么从《几何原本》的五条公理直接推出,要么就将问题建立在现实的几何图形上。
所谓的现实的几何图形,就是能够用尺规作图的几何图形——尺规作图所具有的普遍性,是数学家们承认它的主要原因。
故而,假如人们能用尺规作图做出17边形,那么他们在所有相关问题上,就多了一个条件,如果不行,很多问题就要等待其他的数学手段的发明了。
当然,正如一切著名数学问题一样,研究正十七边形的缠绵缠绵的过程,总是会带给数学家无数新发现,其价值甚至可能高于问题本身。
而在程晋州看来,当项欣想到了17边形的问题的时候,说明她已经达到了这个世界的一流水平。特别是通过欧氏几何的严谨,她走的完全是捷径。
程晋州一时间想的深远,再看项欣,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是小说里要死的高手,眼前的光头小美女才是主角,正等着自己用灌顶大法传功……
“程先生?”项欣低声唤了一声。
“哦,哈哈。”程晋州仿佛回过神来,不好意思的笑笑道:“我当日只是说,在场诸人没有人可以画出17边形罢了。”
事实上,他还说了没有任何人能画出来,而今就权当被风吹走了。
刘匡沉吟着道:“老夫想了数日,也是毫无头绪。问了几位朋友,又请他们在星术士协会帮忙查询,都没有结果。你可能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