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并没有随着人群的消散而平息,反而各自都有一些兴奋,就连周祖良这样普通的村支书都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紧张感。
袁照龙上车前抛下的那句威胁,不仅让他和熊白洲之间的矛盾通透,气氛也是剑拔弩张,可谓一触即发。
相反熊白洲很平静,回家之前还记得提醒周祖良:“周叔,这件事我家里人都不知道,而且我也不想让他们知道。”
周祖良很担忧:“你都和袁照龙争锋相对了,他们知道后也能给你一些支持。”
“白洲,你一直在粤城不知道海州的情况,袁照龙就是个肠子里积满坏水的烂人!”
周祖良虽然本身职位不高,但因为人比较来事,所以社交网络都延伸到了海州市区,他对袁照龙的了解远远超过“爱玩女人”那么简单。
熊白洲掏出烟递给周祖良,并且帮他点上:“我家里有老有小,他们知道了也只会担心,对问题的解决没有帮助。”
“既然如此,还不如把这些事情留在我这里。”
听到熊白洲这么说,周祖良想了想不再劝,心道熊白洲虽然惹小君流泪伤心,不过倒一直是个敢担当,有责任心的男人。
“也好。”
周祖良突然下定决心道:“既然你要自己面对,我也不想阻拦,不过这件事我既然遇上了,那咱爷两就一起面对!”
周祖良说的坚定果断,他这个人身上有很多缺点,做事格局也不算大,不过他对待周淑君,乃至爱屋及乌的对待熊白洲,这颗心还是非常真诚的。
熊白洲笑了笑,他看到周祖良肩膀上有一些灰尘,很可能正在忙碌的时候就被季伟杰喊走的,熊白洲伸出手帮周祖良肩膀上的灰尘轻轻擦去:“谢谢周叔了。”
“别这么客气,我们也是一家人。”
周祖良雄赳赳的说道:“明天我就召集村里的青壮年成立治安小组,狗日的袁照龙敢来滋事,老子把他们腿打断!”
熊白洲心中其实已有策略,不过他不会向外透露,也不会打消周祖良的积极性。
周祖良被说服了,其他人就比较好处理,熊白洲问陈翔:“表哥你怕不怕?”
陈翔憨厚的笑笑:“都是两个卵蛋的男人,为啥要怕他们。”
······
这个生养熊白洲的农家小院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
纵然已经是冬天,门口的菜田蒙着一层薄薄的白霜,田里的刚刚出土的麦苗是那样怯弱,原本绿嫩的叶子已被冬天贴上了特有的标签。厨房里冒着缕缕炊烟,南墙是密密麻麻的扁豆,高高的挑在墙头上,一派丰年的情景。
幼弟幼妹正在调皮的玩水,双手冻得通红却笑的格外开心,父亲熊正军正在堂屋门口拨弄玉米,熊萍和王连翘正在帮李娟在厨房打下手。
只有王蜀葵和王枫香,像两个傻子一样呆呆的坐在院子里晒太阳。
看到熊白洲走进门,熊萍马上就呼喊道:“快去把他们带离水池边啊,说了几次都不听,这次要打屁股。”
看到这一幕,熊白洲内心有一种温馨在慢慢的蕴化,他快步上去“倏忽”一把抱起熊娇,吓了幼妹一跳,然后整个院子里都是清脆的童声在回荡。
晚上吃饭的时候,李娟才发现人数不对,因为陈庆云、盛元青和刘大祥都进了市公安局。
熊白洲笑着解释道:“他们去外面吃饭了,别管那些人。”
“外面吃饭哪里有家里舒适。”李娟埋怨了一句。
这顿饭还像往常一样平静,不过熊白洲的手机几乎没有停过。
首先,沈正宁在电话里说:“熊老板,我觉得你和袁照龙这个冲突不能扩大,我来劝劝他,你那边也适当的做一些让步,尽快把矛盾消除。”
袁照龙是看上王连翘了,熊白洲怎么可能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