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膝间射去。
姚杏儿哪里禁得住这些,只觉得腿上一阵剧痛传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好半晌才忍着疼痛爬了起来,却又不知究竟发生何事。
身边的两名女子仓皇地帮锦袍公子擦拭衣衫,不断说着好话。瞅空对姚杏儿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快些退下,姚杏儿却是噤若寒蝉,呆立在原地不晓进退。
突如其来的变故正巧落入陆鸣飞眼中,只看那锦袍公子一副笑里藏刀的模样便知他不是好人,虽不清楚对方如何下手,但也知道多半是他做的手脚。
姚杏儿当众被人羞辱戏弄,陆鸣飞怎能善罢甘休,本打算上前为姚杏儿出气,走了两步,心中又冷静了下来。
对方明显属奸诈之人,又哪来道理可讲,若是一言不合大打出手,恐怕立时便会被邀月楼中的一群打手驱赶出去,姚杏儿也不免受到牵连,以后怕是在凤安城中再无立足之地。
便在此时,台上一曲奏毕,那名花魁莲步轻移来到台边,嫣然一笑道“这名小婢新来不久,手脚笨拙了些,小女子代她向公子赔罪了。”
说着已从台上走了下来,手中多出一只银杯,敬了锦袍公子一杯。
锦袍公依旧是一副和颜悦色,举起酒杯说道“姑娘言重了,只是区区一件衣袍,既然脏了丢了便是。”
二人眉来眼去,俨然一副郎情妾意的模样。
难得与花魁如此近距离相对,大厅之中不少酸丁文人借着些许酒意摇头晃脑地吟起诗来,都想着能在佳人面前出一出风头。
只是脑袋晃了半晌,憋出的不过只言片语,诗不似诗,对不像对。
锦袍公子长身而起,有心卖弄下文采,凝视了花魁一眼念到“娉婷冉冉步消愁,疑似月仙入凡楼。”
正要再念,却忽地心生犹豫,不知后面几句该如何出口,不觉地斟酌起来。
两句本是赞美之意,花魁笑意吟吟地看着锦袍公子,等着他的后面几句,哪知越是如此,锦袍公子心中越发紧张,一闪而逝的灵光再也捕捉不得。
窘迫之际,陆鸣飞适时地走到锦袍公子身前,手摇纸扇。
“除却浑身绫罗缎,方知其中好温柔。不知这两句接的如何?”
陆鸣飞面带笑意说了一句,却是引得众人一阵哄笑,原本颇有意境的两句诗,被他这般一接,竟成了一首歪诗,更是隐晦地点出了这些人表面斯文,内心不过是惦记着宽衣解带的那些猥琐心思。
花魁脸上不由一红,也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公子哥,嗔怒地瞪了陆鸣飞一眼,锦袍公子也有些不悦,正要说话,却见陆鸣飞赔笑道“我就是开个玩笑,公子莫当真。”
口中说着,脸上笑着,他的手上却是没有停着。
不经意间,陆鸣飞一手捏着一把纸灰一般的粉末,另一手则是不断地扇着纸扇,看似不经意,却将那些飘散的粉末扇在了锦袍公子身上。
粉末并非寻常之物,是以山药和叶璐草混合一起,炉火煮沸之后晒干,再搓成粉末。
本是市井中流传的下作法子。
无色无味,但沾到身上却会奇痒难耐。
陆鸣飞生性顽皮,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常随身携带,时不时捉弄一下他人,乐此不疲。
果不其然,锦袍公子正要说话,却感觉身上一阵瘙痒,不由得坐立不安。
身旁几名女子面露诧异,急忙询问道“公子,你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么?”
不等锦袍公子说话,陆鸣飞在一旁附和道“怕是逛青楼就这一身行头,平时舍不得换,生了虱子吧。”
花魁也看出些许端倪,急忙将一旁的姚杏儿招呼过来。
“你还愣着做什么,快去厢房中伺候公子沐浴。”
本与佳人相谈甚欢,锦袍公子尚有些意犹未尽,怎奈瘙痒难忍,只得朝着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