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将池子占了大半。

池水浅浅的没过石子，有些没铺平的彩石露出半截来。

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出各色光来，像是一个大号的琉璃盒子。

清婉在里面寻了五块圆润的石子——红、绿、黄、黑，五彩。

在手里把玩着这些石子，她想起时候的游戏来。

那时候她还没进将军府，同邻里的玩伴最的游戏便是——又哭又笑石头人。

将各色的石头赋予一个演绎表情。

红色是大笑

绿色是面无表情

黄色是愤怒

黑色是大哭

摸到彩色的石头便能分配其他人扮演的表情。

她演的最好的便是大笑，只需要将嘴角微微翘起，眼睛眯起来。

她的酒窝和月牙眼，便将开心的情绪演的活灵活现。

最不擅长的就是大哭，她努力做出要哭的模样，只是努努嘴巴，便会出现酒窝，怎么都不像是哭。

所以每每被分配到黑色的石头，表演大哭都会被伙伴投票成最后一名。

但是，她也有笑腻了的时候。

五岁刚入府那年，她还没在房嬷嬷处学规矩，也没被分到三姐那。

将军府好大好新鲜，房嬷嬷去老夫人那当差了，她就悄悄的溜到园子里去玩。

在竹林的角落遇到个男孩，十来岁样子，他一语不发，一个人在那打竹叶玩。

她过去逗他，问了好多话，男孩都不搭理她。

那时候的她也确实无聊，饶是一个不理会她的男孩，她也上赶着找人家玩，最后还是她拿出石头，邀请他玩石头人游戏，他才点了点头。

清婉本想故意捉弄他，努力去抓彩色石子，好给他分配黑色的石头让他扮大哭。

但每次都失败了，那彩色的石头仿佛是长了眼睛般，都被男孩抽去了。

每次他抽到彩色的石头，就将那红色的石头分配给她，让她笑。

她自然知道自个儿笑起来极可，可是笑久了脸颊也会发酸，笑容也会僵硬。

男孩只是那样着她笑，面无表情的，只有等她笑的实在支撑不住了，他才会满足的挥挥手喊停。

似乎捉弄她，才是这个游戏的乐。

也怪自己那时候，喜欢跟大孩子玩，每日被捉弄，还是每日巴巴的跑过去找他玩游戏。

再后来，房嬷嬷腾出了空来管教她，溜出去玩的事被发现了，她被罚打了手板。

学完规矩后，她便被分配到了三姐院里。

随身伺候三姐，就再没机会溜到院子里到处玩了。

回想着这些，清婉不自觉的露出个童的笑来。

……

林冷殇用过早膳便会出去当值，项甲也跟在身后，晚间才会回来。

一天里，主子在院里待的时间不多。

清婉和琴白日里不用伺候主子，也没有嬷嬷管着，挺自由的。

她们俩便一头扎进了厨房，费尽心思研究些好吃的。

每回端上新菜式，清婉就等着主子试吃的反应。

幸好多数是成功的，林冷殇吃饱了偶尔会跟侍卫对打一番，演武场上不时有爽朗的笑声传来。

只是主子爷对她依旧冷着脸，话也没一句。

谢妈妈在厨房清闲下来，又能日日学新鲜菜式。

便自觉对清婉热络了几分，时不时也会聊些院子里的闲事。

“秋月不是被打死的，她是被毒死的”谢妈妈声。

那执杖厮是她的外甥，外头都人是被她外甥打死的，真真是冤枉。

秋月死于中毒，是仵作当堂验出来的，外头的流言蜚语却没人提中毒这茬。

琴便顺着话茬，问下去。

“秋月姐姐是犯了何事？要挨板子还要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