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
“你怀疑对方是故意的?”院长劝道,“医院每天这么多人,磕磕碰碰难免的,这种事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再林医生性格好,又没得罪过人,怎么会有人故意用开水泼她?肯定是不心。”
周晏京唇角冷冷一扯:“我管他是不是不心。”
“我这人心胸比较狭隘,睚眦必报,我太太伤了多少,我就还他多少。”
“我出资帮你们医院更换了监控系统,不是让你们当摆设的。要是连个人都找不到——”
周晏京毫无温度的眼神睇来:“那就劳烦院长你找个人出来,替他把伤受了,你觉得怎么样?”
院长心里比苦瓜汁还苦。
他知道这个二公子得罪不起,就怕苏橙待在眼科招惹了林语熙,给他惹麻烦,派出去进修了三个月。
这倒好,麻烦还是找上门了。
坐到院长这个位置,政治手段强过医术,趋利避害才是一个领导的基本功。
他表情凝重地沉默片刻,最后道:“你的是,林语熙受了这么严重的伤,不能白白就这么算了。我让保卫科全力配合你,一定要把人找出来。”
林语熙并不知道,医院保卫科的灯亮了一夜。
那个用热水烫到她的男人,既不是眼科的病人,也不是患者家属。
他出现在监控里时刻意躲避着镜头,没有拍到完整的面容,人在洒了热水之后就匆匆从安全通道跑了,医院大门的监控拍到了他离开的方向。
……
林语熙照常上班,江父的诊断结果出来了,是强首性脊柱炎伴发的葡萄膜炎,和自身免疫功能紊乱有关。
林语熙和袁主任一起商讨了治疗方案。
治疗中需要用到睫状肌麻痹剂,鉴于江父有阿托品药物过敏史,林语熙开药时特地避开了阿托品,选择了托吡卡胺滴眼液。
她去病房的时候,江楠并不在。
江楠来到医院时,正是午休时间,江母回家了,病床上的江父正在午睡。
江楠关上房门,走到床边,目光慢慢落到柜子上,放在托盘里的药。
病房门突然打开时,江楠迅速收回手。
进来的是护工,到她,态度很恭敬地声叫了声:“江姐。”
护工三十多岁年纪,经验丰富,做事麻利,人也老实,几乎从不多话。有时江父脾气上来,话语气不好,她也从不顶嘴。
加上是周晏京特地派来照顾他们的人,体现了周家对他们的重视。
总之这几天下来,江父江母对她的表现都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