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有怪兽,会把你吃了是不是?”
林语熙表情淡淡的:“你不用去你岳父吗。”
“怎么,他给你托梦想我了?”
电梯里还有其他人,纷纷投来视线,周晏京视而不见,语气轻佻地调侃己故的岳父大人:“清明才去给他老人家扫过墓,怎么比你还粘我。”
“……”
林语熙咬了咬牙:“你闭嘴。”
周晏京把人惹到发飙的边缘,笑着投降:“好,我不话了,别生气。那个朋友都在你。”
前面扭着头偷的孩赶紧把脸转了回去。
走出大楼,大雨还在下着,整个世界蒙上一层灰蒙蒙的滤镜,地面积起水洼。
林语熙的脚正要迈下去,周晏京扯住她:“心伤口。”
“我没那么娇气。”
林语熙从他掌心抽回手,撑起伞,径首走入雨幕。
站在医院门口等了好几分钟,车迟迟不来。
司机打来电话,下雨堵在路上过不来,让她取消订单。
就这一会,倾斜的雨丝己经将她裤腿打湿一片。
法桐的枝条被雨水冲打得劈啪作响,黑色宾利静静停在树下。
车门重新打开,周晏京下车,撑着一柄黑伞朝她走来。
宽大的伞遮到她上空,周晏京抬手拿走她的伞,收合,接着牵住她手腕,带她朝车那走。
“想给我甩脸色,车上也能甩。这么大的雨,别跟自己过不去。”
“……”
奇怪的逻辑,又很有服力。
林语熙了快湿透的裤腿,没再挣扎,被他牵上车。
雨水淅淅沥沥打上车窗,留下一道道蜿蜒水迹,沿着玻璃流淌。
车上的香氛是熟悉的气味,清淡舒缓。
聒噪的雨声隔绝在车外,一片静谧中,林语熙忽然问了句:“你清明去给我爸妈扫墓了?”
周晏京拿了条干净的毛巾,闻言不以为意地“嗯”了声。
“怕你不想见我,等你走我才上去的。”
今天的雨下得比清明还要大,林语熙不知道他那天去过。
心里好似也在落雨,雨点在湖面上溅起微弱的涟漪,一层一层地荡开,久不止息。
林语熙一时无话。
周晏京在擦拭她裤子上的雨水,动作很轻,心地避开包扎的伤处。
她又把头转向窗外:“一年也就一次,没你对新岳父殷勤,天天来报道。”
周晏京手上动作一顿,眼睑意味不明地抬起。
她盯着玻璃上的水流,侧脸面无表情。
周晏京唇角抑制不住地上扬,好整以暇地问:“我哪来的新岳父?”
林语熙扭头瞥他一眼:“你自己知道。”
“我不知道。”周晏京,“要不你给我听听。”
林语熙就不搭理他了。
周晏京慢条斯理毛巾折叠起来:“之前所谓的‘订婚’是我妈跟江家私下谈的交易,既没摆到台面上,也没过我这,自始至终就不成立。”
“上次在家,己经跟江家都清楚了。那天你问都不问,我以为你真不在意。”
周晏京着她认真道,“虽然我很喜欢你为我拈酸吃醋,但你不必把江家当回事。”
林语熙冲着窗外冷淡道:“你想多了,我没吃醋。”
“是吗。”周晏京嗓音含笑,“那我怎么闻到一股酸酸的味道?是车载香氛变质了,还是刘叔背着我又去兼职卖醋了。”
专心致志开车的刘叔:“……”
林语熙有点懊恼,她不该多嘴提什么新岳父。
周晏京眼底噙着越来越浓的笑意,捏了下她脸蛋:“笨蛋。”
“我来是给你撑腰,哪是对他们殷勤。我每天都过来,他们不敢轻易为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