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了。”李叔接过药。
“没事,朋友之间应该的。”陈木槿弯了眉眼,没有介意。
李叔突然注意到陈木槿的手指,被绷带包扎了一圈,忙问:“这是怎么回事?”
陈木槿低头手:“刚刚不心刮到硬物上了,伤,我回去睡觉了。”。
“好好,你赶紧去睡觉,这都快五点了,哎,都怪大宝,等他醒了,我一定好好收拾他!瞧把陈老师麻烦成什么样子了。”
“不麻烦,我明天上午没课,现在睡来得及,您也快睡吧,我先走了。”
“好,慢走。”李叔点头。
下午四点。
周白焰悠悠转醒。
宿醉带来的头疼,让他眉头紧皱,痛苦极了。
“醒了?头疼是吧,给,止疼的布洛芬。”李叔递上药和温水。
周白焰支起身子,吃了药,喝了温水,人也好受不少。
“再喝点牛奶和蜂蜜水,一个保护你的胃,一个减轻你血液里的酒精。”李叔又把剩下两样东西放在周白焰面前。
周白焰嘶哑着嗓子,眼神感激:“谢谢李叔。”
“谢我干什么?谢陈老师去啊,人是她找到的,也是她送回来的,送你回来后,还又出去跑了一趟腿,给你买了这那的东西。”李叔斥责:
“你昨天怎么回事,我随便了点新闻,你就跟受了刺激似的,害陈老师跟你一起遭罪,你是醉了什么都不管,她可是凌晨五点才睡觉!”
“陈木槿?”
刹那间,昨夜的所有回忆,都涌现在周白焰脑海。
挂断的电话,抢走的酒瓶,嘲讽的话语,有关叶无双的讨论,最后不屑的言论……嘶,周白焰倒抽凉气。
他都干了什么混账事啊!
即便如此,陈木槿也照顾了他整晚,送他回来,还买了药和这些喝的,陈木槿真是……
周白焰更加自责了。
他翻身下床。
“你干嘛?你不再躺躺吗,我都帮你请假了。”李叔拦住。
“我去道歉。”周白焰声音虚弱,匆匆洗漱完,便去往教学楼。
他记得陈木槿今天下午有课。
果不其然,他在教学楼到了刚下课的陈木槿。
她穿着酒红色的风衣,比往日的温暖,多了一份艳丽,扎着丸子头,上去几乎和学校里的女学生无异。
旁边还有学生与她探讨历史课题,她一边听,一边点头,脸上温和亲近的笑容,是她不变的标签。
陈木槿和学生谈罢,眼角余光到周白焰,眉眼一弯,主动走过去:“醒了?怎么样,难受吗?”
“我没事。”周白焰摇头,停顿片刻,歉意道:“对不起,我昨天的话很过分。”
陈木槿有点诧异:“你竟然还记得昨晚的事?我以为喝醉的人会不记得。”
周白焰噎住。
记得或者不记得是重点吗?
他的视线落在陈木槿抱着的,缠了一圈绷带的手指上,眼神一沉。
他弄伤的。
他真是混蛋。
“对不起。”周白焰再次诚恳道歉。
陈木槿叹息一声:“没事,你不用道歉,酒后吐真言嘛,我还要谢谢你对我了真话,让我知道了在你心里,我原来只是一个……”
“不是,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当时喝多了,心情不好,大脑思维不正常……”
周白焰低头绞尽脑汁,想找到正确的词,表述他的真实法,结果头昏的要命。
“噗。”
周白焰抬头,发现陈木槿在偷笑。
“我就开个玩笑,把你吓得。”陈木槿嗓音温柔:
“我知道你把我当成很重要的朋友,也知道情绪上来的时候,很容易冲动,更何况你当时还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