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完成了毁灭,直接杀掉了百万大军的七成,你能说他们不尽心?
其二,北海龙宫强化了大军的盔甲与兵器,让大军的战力直接翻两番。
这一步棋,林苏是真没想到。
为何?
因为以龙宫底蕴来武装人族军队,就是直接的参战行为!这是异族的大忌,他没想到北海龙宫在与东海龙宫短兵相接的关口,会树陆上大敌!正常逻辑下,两支海族对峙,该当尽可能地不树外敌,隐秘至极地运个兵,已是北海龙宫的极限,直接武装大隅军队,却是跟大苍彻底撕破脸的参战!
不管有没有想到,不管有没有漏洞,如今都已成为定局。
定局就是:最后一支大隅雄师,已经越界进入大苍腹地,每一刻都在制造杀戮……
林苏千万里奔赴,只为斩断这只魔爪……
但是,他似乎忽略了一点,他只有一个人!
而对面,是十万雄师!
而且是经过北海龙宫全面武装,让东阳城十万大军阻挡半日都不能的十万雄师!
……
卢州城,知州王鸿儒立在城头,脚尖有点麻。
他望着天边一道黑线,三缕长须在风中狂舞。
在众人认知中,他是有风骨的文人,为啥?看看他家客厅里挂的条幅就知道,这位知州大人亲笔写下过这样的诗句:以笔为锋开浊世,以纸为盘绘山河。
他的纸笔,都是利器,如何不见风骨?
然而,今日看到十万大军的兵锋所指,他还是两股战战,两腿夹紧,他觉得风是冷的,大脑是空的,眼前是黑的……
没有亲身体验的人,是无法感受十万大军一路狂奔而来,给人带来的压迫感与绝望感的。
“大人,这没办法抵挡啊,降了吧!”旁边的刺史轻声道。
“降?陛下那边……”王鸿儒只说了几个字。
刺史道:“国事堂大人说了,此番变故之后,该当再立新朝。”
“再立新朝?”王鸿儒心头大跳。
“大人们说了,陛下改军乱法,有违祖训,不敬文道不敬同僚,岂能为君?大苍遍地烽烟已成定局……”
“正是,大人!”旁边的司马道:“且不说那么遥远的事情,单凭眼前之势就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东阳城那边不是也死拼了一场吗?十万大军根本挡不住对方的兵锋,徒然送命,眼看全城百姓性命尽在倒悬之际,原城守贺东大人当机立断,率部夺取城池,献城而降,才保全了城中百万百姓,百姓已经制作万民伞,送给城守大人,城中三十大儒联名上奏,为贺大人请功,圣道有云:民为贵,君为轻,为了万民而降,不仅仅合乎民情民意,亦合乎圣道。”
“为了万民而降,合乎民情民意,合乎圣道……”王鸿儒三缕长须轻轻颤抖,他深深吸气:“既然如此,那本州就……”
话音未落,轰地一声,一条汉子落在王鸿儒的面前,手中长刀直指王鸿儒,厉声大喝:“知州大人,你想作甚?”
“放肆!金济昌,你一个小小的城守将军,胆敢以下犯上,持利刃而指知州大人,想造反么?”
金济昌大怒:“你们一群所谓父母官,大敌来临之际,竟然想开城而降?本将军这就先除内奸,再抗外敌!来人……”
一声怒吼之下,他身后十余人一齐站出,然而,也只有十余人……
更多的人全都立于原地……
金济昌脸色猛地一沉:“你们……”
王鸿儒手一起,知州官印托在手中:“来人,卢州城守金济昌,以下犯上,拿下!”
官印金光一闪,金济昌被万千金丝牢牢束缚,顿时动弹不得,他的一张紫色面孔涨得通红:“王鸿儒,你敢叛国?陛下必定灭你九族!文王殿下亦会让你生不如死!”
“哈哈,文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