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浩然目光四顾，搜索着窗外看有没有可能出现妹子的影子。

林苏轻轻一笑：“就象你今日诗中所说的那样，浮云千载悠悠过，何曾片缕下中州？咱们脚下这片大地，最需要圣殿帮助的时候，未曾见他们有半分作为，他们有什么资格插手白鹿书院？”

“酒喝得怎么样？要不要喝杯茶再休息？”章浩然道。

“这个是真不知道，但是，我想，或许很快我就会知道！”

“有人说过，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江湖之中，自然也有派系。”林苏道：“我即便与莫名、莫闻展开对决，也并不代表我对圣殿开火，她们，未必能代表圣殿，有可能，她们只是圣殿某一宫的代言人！”

林苏笑了：“你说，我保证不告诉她。”

接近子时，终于散场了。

难道不是？章浩然用眼睛表达异议。

这一夜……

“我猜你有一肚皮的问题，不喝杯茶估计你睡不着！”林苏笑道。

水壶里的水，也一直都在滋滋响。

顶层文风如果带坏了，后果是灾难性的。

林苏想了很多。

章浩然缓缓道：“我看得出来，圣殿不可能允许陈更入鼎白鹿书院。”

官员以脚踏实地为耻，民众以血性为耻，朝堂以兵为耻，人人以清贵为荣，长此以往，会有何种结果？

如果白鹿书院以江如岳为院长，他那套疯狂而偏激的孝，岂不风行天下？

那败的不是他一个人，败的不是圣殿名声，败的不是皇室颜面，败的是整个大苍！

章浩然道：“你可以尝试着……勾一勾那个莫闻。”

林苏道：“当然……会！”

章浩然长长吐口气：“别的地方或许他们真的不会插手，但是，白鹿书院不一样，它原本就是圣殿和皇家共同决定的。真正没有资格插手的，反而是你。”

章亦雨呢？也大大方方地跟众女告别，然后踏空而起，显示出林某人跟她没一点关系。

“如果真是圣殿测试，目的又为何？”章浩然沉吟良久，终极一问。

章浩然目光闪动：“何意？”

滚开的水倒入茶杯，林苏直接就端了起来，这或许是他跟章浩然的区别，章浩然讲茶道，但凡喝茶，是按标准流程走的，洗茶，润杯，分茶，一步都不会少，而林苏，更喜欢开水直接泡。

莫闻这个人，其实一点都不单纯，为什么？她情商很高！情商高的人，不可能单纯！她的情商体现在什么方面？她能救场！谈话陷入死胡同的时候，她能救回来，这可不是一般的手段，非得是心思机敏，心思细腻，成熟而知性的人才能做到，这些，你在她脸上是看不出来的。

但是，林苏直接给出了他的判断，这不是交好，这是测试！

“测试什么？”

“测试！”林苏回答了两个字。

但是，测试什么呢？

这或许还有另一种解读：她在对林苏发出警告！

圣殿已经定了的事情，你少生事！

比如说当今天下，为何血性丧失？

比如晋楚等国，为何会亡？

都是因为顶层文风出了问题。

林苏道：“测试我对于白鹿书院院长人选的反应程度，这从另一个方面来看，他们也已经知道，我有意要让陈更入鼎白鹿书院。”

“凡事都有第一次！自从我知道圣殿分了十七宫之后，圣殿已经在我心中被打下了神坛；自从知道这十七宫中有半数对我有敌意时起，我也知道，圣殿也是一个大江湖！”

圣宝？

“你说！”

章浩然自然明白这一点。

“最后轮到我的时候，我得了个‘本’字！一开始说的是九色，轮到我头上，偏偏跳出了九色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