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丹脸上黑线一片,气得手脚乱抖,但也终究不敢违抗监察令,躬身道:“是!”
“滚!”
毫不客气的一个字吐出,刘丹一飞冲天,带着无比的郁闷。
从此刻开始,他刘丹,在南境边军心目中的地位,从至高无上,直接打下神坛。
也给全军将士带来了一线叫希望的东西。
难道说,这位大官今天前来,就是办刘丹的?
难道说,边军要大变天了?
“丁锷,带路!本官要现场查账!”
对于血雨关统帅,林苏同样是毫不客气。
统帅府,一堆账薄堆积如山,林苏坐在椅子上,快速查阅,一本账本他少则几秒,多则几分钟……
旁边的刘丹冷眼旁观,吃饭的时点早过了,决没有人提出让他先去吃饭。
丁锷也在旁边,但他对账本一眼不瞧,望着窗外的群山,头昂得很高。
查账!
我就看你怎么查!
兵部高手指点过的账本,上下一致,你拿到金殿上去,也查不出什么名堂来。
你摆明了要生事,我就看你有没有生事的本事。
事到如今,根本无需客套,就是战场上的两军对峙,强者胜,弱者败。
第七军营地,忙碌得很,阵亡战士的遗物整理,给阵亡战士寄出第七军军书,重新整合队伍,重新分配战士,这是近一年来最常见的事情,第七军已经经历了七次全军历险,从三万人到三千人,又从三千到三万,再到一千,再到三万,再到四千,再到三万,如今只剩下五千人!
如今的第七军,几乎已经是边军心中的禁忌。
所有人都知道,第七军打得只剩下几千人的时候,就是需要补充兵源的时候,补充进去的人,十有八九都活不下来,所以,甚至很多人都希望,第七军干脆一古脑儿灭了就好,那样就不需要再补充了。
林佳良递给大哥一杯白云边,眼中泪水奔流。
七次必死之局,三千林氏家兵家将,到如今只剩下区区八十一人!
大哥,我知道战场惨烈,但我没有想到,会如此惨烈!
这杯林家酒,敬我林家三千儿郎!
林铮手中的白云边轻轻一侧,倒在地上。
林佳良手中的酒也轻轻一侧:“这杯林家酒,敬林氏两百年将门!”
敬过林氏先祖,敬过林氏家兵,才轮到兄弟俩喝上一杯。
“这一杯,敬你和三弟,林家有你们,大幸!”林铮仰面喝干杯中酒。
“这一杯,敬你!”林佳良道:“三弟是林家之希望,而大哥你,是林家风骨!”
也一仰脖子喝干。
“二弟,你身着官衣,可是即将上任?”
“正是,我是三平县令,八月初一之前上任。”
“三弟,何职?”
“监察司监察使!”林佳良道。
“监察使,这可……可不是什么好差事。”
瞧瞧,林铮这个边关武将,都知道监察使不是个好差事。
林佳良轻轻一笑:“但在三弟手中,最坏的差事,也能有奇迹发生,大哥你是不知道,三弟真是太神了,我都想不到,世上能有如此神奇之人……”
“你跟大哥说说,咱们三弟的事情,等下,让他们也进来听一听……”
林泽过来了,林阳过来了,林周过来了,林西过来报告林铮一件事情,四哥(林殊)性命暂时无忧,但手臂斩断,伤了内腑,恐怕再也上不得战场。
“上不得就上不得吧,咱们养着他!”林铮道:“大家都听一听我三弟的事情吧……”
一群人聚在一起,听林佳良说着过去一年的故事,随着序幕的拉开,所有林家人全都兴奋了,七彩之诗出道,取解元、会元和状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