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的事情讲了,李承淮好不容易有个好消息的心情又落下来,答道:
“赤礁的修士不好对付,并火损性伤命,最是恶毒,还是去问问承?兄长。”
……
东岸。
密林位于东岸中心,一路再往东,到了荒野与东岸交界处,便有一山,不甚宏伟,楼台却多,众修进出,颇为热闹。
山顶处的大殿中,金眸的壮硕男子吐息起身,天光流淌,迈步下去,几个心腹立刻靠过来,恭声道:
“三公子!”
李绛夏抬了下巴,道:
“过去多少时日了?”
“禀大人,已经过去两月。”
李绛夏修行天赋极高,在家中仅次于兄长李绛迁,资粮也是一等一的,每每修行,从没有担心过修行瓶颈,只有修为不牢固、术法不够多的忧虑,花了两月时间突破练气五层,还有些游刃有余的味道,只沉神问道:
“可见过真人?”
他统领东岸诸家,为人又大方爽朗,底下自然汇聚了一批心腹,连带着一众东岸的小官,得了消息皆来拜见,听他这么一问,一众皆迟疑摇头。
李绛夏面色顿时不好看了,让众人讲了最近的消息,听得眼皮直跳,复问道:
“几位大人在何处镇守?”
一众修士低头支支吾吾,从中走上来个客卿,似乎是荒野出身,练气初期修为,也是近几年新投效的,姓富,早早从玄岳转了山头。
这人看起来还有些机灵,笑道:
“禀公子,我家中从孔孤皙处得了消息,明宫、承?两位大人都在浮南地界。”
李绛夏听罢抬眼,留意了这人,环视一圈,挥袖道:
“都各司其职去,用不着这么多人…”
他顿了顿,似笑非笑地道:
“富客卿留下。”
一众人赶忙退下去了,只留几个心腹在殿中,正逢玉庭卫从殿下奉信上来,李绛夏一边拆着读,一边道:
“你消息灵通。”
他扫了两眼手中的信,眼见自家长辈果然都在浮南,心中立刻明白:
‘赤礁岛也插一手…李绛迁是要丢了荒野…不失为上策,玄岳门的修士迁走也容易,可李绛迁啊李绛迁…你可想过荒野的五十万百姓。’
‘赤礁岛、都仙道哪个不是抱着捞一笔的心思,一旦放了此地,两家可不会给你玩什么迁民充实山稽的把戏…统统吃干抹净带走了!’
他心中正烦躁,挥手让玉庭卫退下去,这富客卿得了夸奖,心中得意,上前一步,眼看周围都是李绛夏心腹,拱手低语道:
“公子,都仙道虎视眈眈,必然挺兵东来,荒野、东岸历年蒙受公子恩德,皆为臂膀,不宜有失…还望公子早做准备。”
李绛夏负手,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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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何准备?”
富客卿低声道:
“等着都仙道攻来,先把联岸的几个据点放了,敌人触及浮南,分兵去二公子那头,减轻压力,等到玄岳诸阵挡不住都仙,宜将荒野让却,收拢退至东岸,几位大人必然顾及来救,荒野虽失,公子势力却尽数保存。”
李绛夏听得明明白白,立刻就知晓他的意思,瞥了一眼,开口道:
“反而是大人来救东岸,浮南又受镗金、都仙两头夹击,后路被渡江的修士截断,二哥的人马必然尽数溃散,失地失人。”
富客卿笑而不语,却见李绛夏这头把信收好,抬头看向他,那双金眸闪亮,一边抬起脚来,露出黑铁金纹的靴子,看得富客卿一愣:
“公子这是…”
“嘭!”
他只觉得一股大力袭来,胸口挨了重重一蹬,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