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
庭院的另一侧还有一颗,只有寻常树木大小,却是一棵山柿树,灵性颇足,自己在角落扭过来摆过去,见李曦明望过来,立刻不动了。
这一颗自然是从泉屋挖回来的灵柿了,练气级别,这颗山柿虽然根脚平凡,机缘却不浅,已经成了精,有了修为,平日里也会吃点灵药,喝点灵水,如今大约有练气中期的道行。
李家还有一颗【蛇蛟果树】,那品级就低了,只在洲中灵院养着。
李曦明看罢,从袖中取出一匣来,随手打开,里头正躺着一枚金灿灿的角木穗针,正是剑门送上的【角木金穗】!
“这是滋养灵植的好东西…”
此匣一开,宛陵花树立刻动弹起来,角落的山柿更是不装了,伸着枝桠过来,不敢碰李曦明,只偷偷去扯白猿。
李曦明神通浸入其中,天光运转,挥手将【角木金穗】打散,顺着天光照在两朵灵植上,引得两株灵植哗哗作响。
李曦明对灵植之术半点不通,只给两颗灵植用了,让白猿好生看管着,遂调头离去。
他到了栀景山落足,过了片刻,见着一绛黑色褶衣少年踏着离火落下,从山间上来,到了庭前,拜道:
“绛迁拜见真人!”
李曦明还真没有见过几次李绛迁,只让他近前,面对这位授了符种的晚辈,李曦明并不吝啬笑脸,问道:
“绛迁来了,怎么不见阙宛。”
李绛迁回道:
“禀真人,妹妹在术法上遇了瓶颈,去了北山越收集巫法,不能同来,晚辈此次上山,奉了父亲的命令来传信。”
“说罢。”
李曦明一边倒茶一边听,李绛迁道:
“郡南乌家前几日来拜访,那位筑基巅峰的乌家老祖亲自来了,送上了谢礼,说是拜谢真人途经乌家,替他家除了魔修,父亲不知此事,派人来问。”
李曦明当然明白什么事,他抿了抿茶水,回道:
“我与邺桧斗法,路过乌家,遁光应该把那些魔修烫死了一个两个,邺桧跟在后头,他显化神通,应该把乌家人也捻死几个,这乌家家主倒是能扯大旗,有点计较。”
李绛迁立刻会意,面对真人也不怯场,答道:
“原来如此,玄岳还有个乌客卿,与郡南乌家有亲缘,可给他风光坏了…”
“和你父亲说清就好。”
李曦明回了一声,李绛迁道:
“山稽郡这几日受了几次袭击,我等顾不住那地方,被掠夺了不少资粮,还有一个镇也丢了…”
这倒是不出李曦明所料,山稽郡在自家手里就是累赘,他问道:
“你父亲如何处置?”
李绛迁恭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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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早就着手迁山稽之民充实荒野,玄岳人心未散,又有我家支持,还是有不少家族望姓乃至于世家肯过来,除了剑门的地盘没怎么动,其余的百姓大多启程,父亲把这事看得很重,亲自动身护送…”
“好。”
李曦明点头,他道:
“十有八九,玄岳以后只能在荒野重建根基了,这事情必要,交给你父亲就好。”
李曦明稍稍顿了顿,有些意味莫名地问起长子来:
“承晊如今如何了。”
他的长子李承晊是个凡人,李曦明紫府后也见过一次,带着练气初期的孙子李周暝,两人唯唯诺诺,满头大汗,李承晊须发皆白,不敢看李曦明,上来转了一圈,立刻下去了。
李周暝虽然有修为,甚至一早被长子送来,可李曦明的连续闭关导致见面同样不多,却因为对紫府更深的理解和恐惧,表现得比他父亲还要不堪。
李曦明这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