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两位魔修却突然暴起,裘魔头一身黑衣扬起,白气失了控制般从七窍之中喷涌而出,带出数道血柱,白气如同风暴一般从他的两肩穿过,又从他的肋下回穿面庞。
葛姓魔修更是即刻咬下自己舌头,吐出一片血红,手中的魔罐血光一闪,足足变大了数圈,灰气如同毒蛇一般争先恐后追过去。
“好果断…北方魔修…”
这两个魔修竟然同一时间用出了折损精血寿元的法术,毫不犹豫,灰与白两气同时扫过来,让李泉涛骇了一跳。
他一心想着救援,哪里想过两人会突然发起疯折损寿元转头攻击自己,只来得及将手中的【壁水丹】丢出去,撞上那白灰两气。
李曦治自然不能看着,只积蓄法力,拔剑而起,明亮的剑光从鞘中跳起,掀起一片凛冽的锋芒,只往裘姓魔修后心刺去。
只听一声剧烈轰鸣,灰白两气的余波让他双目生疼,泪流不止,手中长剑似乎斩了什么,裘姓魔修很快就缩进白气之中,看不见身影。
李泉涛退出数步,面色微白,【壁水丹】再度救了他一命,将那两人打过来的法术近六成威力统统吃下,本体白珠还在空中慢慢地闪烁着,毫无黯淡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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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厉害的是【壁水丹】而非李泉涛,尽管壁水丹接下了近六成的威力,李泉涛显然也是在那一击中吃了不小的亏,连忙御着珠子过来。
李曦治一道云中金落转至他身边,洒出满袖霞光,入目却是裘姓魔修讶异的神态,他催使魔气太急,两颊还带着血痕,疑道:
“黎泾李家?”
李曦治不知他如何认出,可听他称呼黎泾李家,十有八九是有些年头的事情了,神色凝重,并不答他。
葛魔头却有些恨铁不成钢,张口便骂:
“裘籍!你娘的真是个废物,什么时候了还离近离远的,赶忙夺了这法器!等到其他人聚拢过来,哪里还有你我的份?”
裘籍阴沉地瞪了他一眼,心中对他也不太信任,暗暗起了心思:
“法器只有一枚,两个人怎么分?老子早年攻打过这家人…有些实力!更听闻是什么剑仙世家,兴许有底牌在身。”
“早该骗葛老头去挡了这符剑一类的东西…最好让他死无全尸,我自然能取了东西走…岂不是两全其美?”
“只是如今局势未定,还应全力先斩杀一人再说。”
他手中白气滚滚,寿命与精元毫不吝啬地催动起来,一时间白气森森,消骨去肉,颇为可怖。
李曦治一边观察着两人,一边也默默注视着场上的局势,眼见数十道仙光自南而来,心中微微怦然:
‘几位大人带来的仙修定然不在少数,姑姑驻守燕山关兴许不会调动,可指不定有我家的人…即使有杨家人也是好的。’
想到此处,他手中的霞光微微一折,也不往两人身上打去,而是飞跃而起,穿过层层的云海,飞向那数十道仙光之中。
可他这么一耽搁,李泉涛顿时吐出血来,他本身的实力并不算强,修为也不过是筑基初期,全靠着这一枚古法器罢了。
虽然【壁水丹】能凭借坚不可摧的本体为他挡下大部分法术,可身前两位魔修却也不傻,放出的法术越来越刁钻,顿时让他接二连三吐起血来。
眼下甚至没有心思注意李曦治在做什么了,心中越发低落,渐渐有死亡的预感涌上心头。
当年【壁水丹】在筑基初期的李恩成手中能与筑基后期的仙宗嫡系迟尉打得平分秋色,落在他手里却只能当成靠本体抵御法术的防御法器,显现出对法术与法器掌握的天差地别来,李泉涛只暗恨:
“真是事事不如父亲!”
李曦治却没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