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没了呼吸。
‘恬儿…’
陈冬河一出神,已经到了西屏山,这山上地脉稀薄,灵机断绝,虽然上头云牵雾绕,白雾弥漫,霞光美景万千,却只是一座凡俗之山。
凡俗之山,自然无人愿意停留,纵使西屏山如何高耸如何险峻,如何以一己之力阻断东南水脉,塑造了谷烟大漠,也依旧无人记录此山。
可李景恬很是喜欢。
陈冬河熟门熟路地落在山中,拨开稀疏的树从,山顶上凋刻了两个黑色小石台,在飘渺湿润的山雾中显得格外出尘,一偏头就能看见脚下的无尽云雾。
从此处往东望,不仅能看见完整的望月湖,还能看见几座着名的仙山,甚至连黎泾与青杜两山都在远处若隐若现。
这是李景恬喜爱来的地方,只是来往要数天,陈冬河并不是时时有空,每来一次都要让她欢喜好久,仿佛在过节。
陈冬河将她放在石台上,轻轻出了口气,很是疲惫地靠着石壁,把她的头靠在肩上,一言不发地望着远方。
山风呼啸,寂寥冰冷,陈冬河很是平静,一如生前她不开口,他便不说话。
远方,白色的无边无际的云雾在朝霞的照映下渐渐变为金红与赤红的海洋,滚动翻涌,化为种种形状。
云雾自远而近,黑色的山崖在白色的云彩之中渐渐失去踪影,一具惨白僵硬的尸体与一个老人被淹没在湿润的云雾之中。
“呜……”
白茫茫无边无际的云雾之中浮现出一阵哭声。
一个老年男人的、踉踉跄跄的、哽咽不止的难听哭声。
玄鉴仙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