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转而跟徐嫣然旁敲侧击打听起了大概。
徐璈旧伤复发后,徐嫣然就失去了把脉学习的机会。
齐老只说伤情复杂,还不到她要懂的时候,一切都是自己亲力亲为。
徐嫣然不知道徐璈现在的伤势如何,只能捡着在滁州时的事儿说,为了让问话的人眉心稍微松开些,期间还穿插了不少途中所见的各色风物。
徐明辉闻讯回来时,徐嫣然正好说到滁州一战后那些残疾的伤兵。
得知这些无处可去的伤兵被桑枝夏收入了各处的铺子里做工,徐二婶感叹道:“这样也好。”
“虽说缺胳膊断腿的干活没寻常人利索,可只要有一碗饭吃,那也不会有做不好的活儿。”
三又商行家大业大,商铺数量众多占地广阔,这些伤兵退下来散入各处,是个相当不错的出路。
起码比把遣散费花完了,就只能去吊死或是当乞丐强。
几人说话的时候徐明辉一直没插嘴,等说得差不多徐明辉才说:“大嫂,茶山那边我有些事儿想跟你说,之前在信中不太方便提,要不咱们去书房说?”
桑枝夏还没接话,徐二婶就说:“她这才刚回来,你就不能让她歇口气,明日再说?”
徐明辉面对亲娘的训斥苦笑摇头:“娘,真是要紧的事儿。”
“大嫂你看?”
桑枝夏看了徐明辉一眼,心头无端发沉:“那就去书房说。”
许文秀和徐二婶又是欢喜又是心疼,转头就去张罗小厨房的饭菜。
桑枝夏看着进了书房就变了脸色的徐明辉,心情复杂地说:“别急。”
“大嫂,不是我心急,是……”
徐明辉到了嘴边的话戛然止住,再看向桑枝夏的眼神充满了错愕:“大嫂,你知道了?”
“不是,我都还没说,你怎么……怎么知道我想说什么?”
徐明辉的震惊直接写在了脸上,桑枝夏见状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只能是等他魂不守舍地坐下了才说:“我出门前就知道些,只是当时瞧着还好。”
“你这么着急,是老王爷的身子不太好了?”
从许文秀口中得知老爷子时常在王府小住,桑枝夏就猜到了情形可能不太对。
老爷子最是知晓分寸,也清楚老王爷不仅是与自己有师生之情,还有尊卑之别。
就算是老王爷提了,老爷子都不可能会在王府久留。
可这居然已经成了常态。
还有隔三岔五就被接去王府做客的两个小家伙。
桑枝夏想了想说:“糯糯和元宝去王府,其实根本见不到王爷吧?”
“带他们去王府做幌子,是祖父的意思?”
徐明辉没想到桑枝夏能猜到这么多,匆匆擦了擦额角浸出的冷汗,哑着嗓子说:“两个孩子去了王府是何种情形无从打听,不过他们所得的确是王爷的心爱之物。”
“其实祖父并未与我多言,大多都是我推测的。”
“老王爷两个月前还可见属臣议事儿,期间我见过一次,看不出任何异样。可上个月月底以后,老王爷就没再外出,若有大事需决断,也是心腹出来递话。”
“祖父在王府小住的次数逐渐频繁,有一次我在本该是王爷批示的折子上,看到了祖父的笔迹,这……”
“这明摆着是不太对。”
老王爷是岭南大军的主心骨,也是岭南上下的定心丸。
京都尚未告破,新帝还未君临天下。
百废俱兴需在焦土上新建起一个王朝,如此关键的时刻,一旦老王爷抱病的消息传出,休说是民间的风向会发生转变,只怕是军中都会出现不稳。
徐明辉说完有些气急:“我前后给大哥传了不下三次话,让他务必跟在小王爷的身边寸步不离,免得军中生变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