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所有开支三又商行都出了。”
“这话我怎么没听说过?”
徐明阳走下台阶,一脚踩在那人断裂扭曲的手腕上,伴随着那人的惨叫发狠道:“我大嫂想救你们的命,你们就是这么诋毁她的?”
“什么天经地义?”
“什么是你们应得的?”
徐明阳一脚踹在那人的心口,看着那人喷出的一大口血狠声道:“这世道没人生来就是欠了你的!”
“也从来没有什么是你就应该得的!”
徐明阳话声落地,身后咣当又是几声闷响。
桑延佑与桑枝夏相似的脸上冷峻带霜,指尖还带着血,一把泛着冷光的匕首狠狠刺伤人的眼球,头也不回地说:“把人都扔出来。”
“最先挑事儿动手的拉出去,把那双不安分的爪子剁了!”
“最先造谣诋毁三又商行的人,舌头拔了!”
“我看还有谁敢伸爪子就抢张嘴就胡说!”
遭了劫掠的不光是柳掌柜一家,这条街上同时遭了难的铺子就有七八家。
徐明阳和桑延佑来时带了荣昌的人,闷不做声的出手狠辣,动作还都飞快。
眨眼间闯进去的人被扔到了积水的街面上,血色混了浑浊的积水向四周蔓延开来,一声又一声凄厉的惨叫转眼间就被雨声覆盖。
徐明阳和桑延佑对视一眼,两人一个转身向内,一个大步朝外。
走到外头的徐明阳抬高了嗓门说:“从东城,北城,西城转移过来的人以一户为一计数,就在这条街上,半个时辰内全部列好了队等分配去处。”
“不服的给我憋着!不情愿的也给我忍着!想死的现在就可以送你上路!”
“小爷不是来跟你们打商量的,也没闲情听谁抱怨哭嚎,不听吩咐的一律打断手脚扔去江里喂鱼!”
“不想活的尽管现在就来!”
徐明阳手腕一转,旁边的柱子上就多了一把入木三分的匕首,逼面而来的戾气震得满街无人敢言。
里头,桑延佑换了一副和善的面孔,满是歉意地对着余惊未定的柳掌柜说:“今日的事儿让掌柜的受委屈了。”
桑延佑装作没看出柳掌柜的惊慌,伸手把要站起来的人摁回椅子上坐好,轻声说:“都说但行好事莫问前程,柳掌柜今日善举来日定有福报。”
“掌柜的放心,今日不管是店里的损失还是被伤到的人,你都会得到一个满意的说法的。”
柳掌柜本来已经在暗暗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掺和招来这般横祸,听到桑延佑这话,一怔后意外地说;“这话的意思是?”
“意思就是,该描赔的银子会如数到账,该有的医药银也一文不少。”
桑延佑笑得春风和煦,以少年人特有的爽朗说:“柳掌柜是在做好事儿,那就不能让好人被寒了心。”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这话是老理儿,错不了的。”
“而且掌柜的放心,以后不会再有人敢来作乱了,有闹事儿不安分的,不等掌柜的发话,自然有人会把搅和的打出去。”
柳掌柜没想到还可以这样,短暂的错愕后是难以言表的劫后欢喜。
“哎呦,有小少爷这句话我这心里就踏实了!”
桑延佑温和地劝住了非要送自己的柳掌柜,又挨个去了另外几家被抢的铺子,把安抚的话大致又说了几遍。
等该安抚的人都劝好,先一步完事儿的徐明阳凑在桑延佑的耳边嘀咕:“话说,你刚才是答应了他们会赔钱吗?”
桑延佑面无表情地说:“不然呢?”
“可是……”
徐明阳双手一摊直白道:“咱俩好像没钱吧?”
桑延佑:“……”
徐明阳穷得理直气壮:“我没记错的话,你兜儿比我的都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