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子落在棋盘上,看着棋盘上被斩断的黑龙龙头,幽幽道:“要去江南总督府是吧?”
“好哇。”
“这有什么难的呢?”
陈菁安憋气地看着徐璈抓走棋盘边上的金瓜子,恼火地咬牙:“至于吗?”
“这才一个时辰,你都赢了我多少金子了?你就不能……”
“不能。”
徐璈掂了掂手中装得满满当当的荷包,嗤道:“借我夫人的话说,菜就多练。”
“话说你能不能自己去找个地方玩儿别来烦我?”
“怎么,你的田姑娘又要砍你了,来我这儿躲命?”
陈菁安生无可恋地对着徐璈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毫无威慑地软瘫在椅子上,闭着眼说:“田姑娘跟着你夫人在忙,没空来砍我。”
“不过你这话虽不是什么好话,听着怎么还莫名其妙地挺顺耳?”
徐璈要笑不笑地说:“真动春心了?”
陈菁安掀起眼皮不满地看着徐璈:“所以你为什么要赢我那么多聘礼钱?”
“娶不起媳妇儿算你的?”
徐璈避开陈菁安劈手来夺荷包的爪子,脚蹬着陈菁安挥过来的扇子懒懒地说:“你娶媳妇儿要多少聘礼,差多少我给你补多少,翻倍补。”
“但是。”
“这是我赢的,滚蛋。”
陈菁安:“……”
陈菁安翻了个白眼没理会徐璈的狭促,双手枕着后脑勺忍不住笑了:“你说,成家立业后会跟现在有什么不同么?”
“跟我说说?”
徐璈站起来把荷包往陈菁安的眼前晃了晃,慢悠悠地说:“我娶妻数年,儿女双全,不是很懂你们这种孤家寡人会有什么转变。”
“不过丑话说在前头,以后在家挨揍了,不许往我家跑。”
“不然就让徐明阳和桑延佑给你打出去。”
陈菁安狠狠磨牙抓起一颗棋子就往徐璈砸:“我就不该指望你说得出半句中听的话!”
徐璈脑后长眼似地反手抓住棋子,往半空一弹轻飘飘地说:“所以,我现在要去接我夫人。”
“再嗷半个字,你就再慢慢想个合适的由头自己去。”
陈菁安一听二话不说站了起来,折扇一展笑眼如弯:“别啊。”
“去去去,你这不是现成的好理由么?我跟你一起!”
徐璈和陈菁安到的时候,桑枝夏正伴随着无穷无尽的哭声叹气。
钱庵知机得很。
得知之前从魏家找到的被拐女子和孩子,都暂时收容在桑枝夏这里,再从别处找到的人也都一起送了过来,生怕自己的处理会惹得徐璈不满意。
转眼麻烦就都落在了桑枝夏的手里。
孩子倒是好安排。
不拘是男孩儿女孩儿,凡是说得清家里人信息的,画像一绘张贴出去,自然会有丢了孩子的人家来寻。
麻烦的是那些十几岁的小姑娘。
花儿一般的年纪突遭这样的厄运,清白名声毁了,回家是死,不回也是死。
这一上午桑枝夏就知道了好几个清醒过来后寻死的,剩下的看着也是满脸的不想活。
这麻烦桑枝夏本可以不接。
可钱庵定的规矩,一人给二两银子作返家的用费,直接全都打发走。
只怕都等不到天黑,河面上就要漂起一具又一具的尸首。
都是活生生的命,还都是跟徐嫣然差不多大小的年纪,桑枝夏看着心里不落忍,一时间却又寻不出好的法子。
得知徐璈和陈菁安来了,桑枝夏摁着眉心说:“来了就进来,叫我做什么?”
画扇无奈道:“东家,此处都是些小姑娘呢。”
休说是徐璈他们了,就是徐明阳和桑延佑今日也都只在小孩子嗷嗷哭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