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桑枝夏很是温柔地说:“要打也不能一天打完了,改天再继续收拾也是一样的。”
“不急。”
徐明阳:“……”
桑延佑:“……”
要不这顿打今天一起挨了,其实他们也还扛得住。
桑延佑和徐明阳憋屈又上火地坐在地上,看着同样去了听月楼却没被收拾的徐璈,忿忿咬牙。
徐璈直接被气笑了。
“真当我跟你们是一样的货色?”
“下次搞不清情况再张嘴胡说,把你们挂在门上抽。”
徐璈对着两个小混球气势惊人,转身回到桑枝夏的身边坐下,低声解释时却没了那种气势。
得知听月楼也是徐璈手中的产业,桑枝夏表情古怪:“花楼?”
“是。”
徐璈头疼地说:“花楼赌坊这种下九流的地方,收集消息来得最快,但路数不正当,就没交给你打点。”
徐璈转交给桑枝夏的,全是正面上能摆得出来的正经玩意儿。
不那么见光的,仍是在徐璈手里握着。
尽管知道桑枝夏就没怀疑过自己,徐璈也还是忍不住低低地说:“枝枝,我去那儿就是吩咐人办事儿,走的都是没人注意到的侧门,我……”
“我怎么知道这俩混账东西居然也去了!”
去了回来还胡说!
桑枝夏被徐璈的幽怨逗得险些笑出声来,咳了一声勉强把笑意压下去,转而看着呆呆的两个小混球说:“现在他的问题我问清楚了,剩下的就是你们了。”
“来,展开说说。”
“才到南允几天,你们是怎么想到去听月楼的?”
陈菁安和徐璈也跟着转头,两个小混球瞬觉这顿打实在是捱不住,一张嘴竹筒倒豆子似的噼里啪啦全说了。
得知是田颖儿起的头,桑枝夏的表情顿时就变得更古怪了。
“田姑娘带你们去的?”
一个姑娘家,带着两个小混球逛花楼?!
徐明阳坐在地上委屈得不行,瘪着嘴说:“对哇对哇。”
“她说花楼好玩儿得很,还都是大美人儿,是文人才子最喜欢去的地方,但她自己没去过不敢一个人去,就想带我们一起去壮胆儿。”
桑延佑抽抽鼻子:“可是我们陪她去了以后才发现,她说的全都是骗人的!”
“一点儿都不好玩儿!”
桑枝夏:“……”
想起昨天听月楼可怕的经历,桑延佑委屈得眼眶都红了。
“还没进门儿呢,我们就被那股子刺鼻的味儿熏得脑仁儿疼,还一个劲儿打喷嚏流鼻涕。”
“好不容易熬到了上楼进了什么花魁的雅间,我就全身痒痒得不行,身上起了好多大疙瘩,全是红疹子!”
徐明阳心有余悸地抽气:“而且哇,那花魁真的丑得要死!血盆大嘴跟空口吃了三个小孩儿似的,脸也煞白,一张嘴粉儿就扑簌扑簌往下掉,回来我就做噩梦了!”
“更气人的是,花魁是田颖儿点的,酒菜也是她要的,我俩一口没吃只顾着打喷嚏了,待了没一刻连滚带爬地逃出来,还被摁着脑袋分摊了银子!”
“一人五十两呢,我们好不容易凑的!她说不出钱就挨揍,我俩觉得二打一有失风度,但一对一又没打过!”
徐明阳和桑延佑当真是委屈极了,越说越来气。
桑枝夏无言以对地看着抓袖子,证明自己真的起了一身大红疹的小混球,目瞪口呆。
徐璈一言难尽地说:“你们就……出门不带半点儿脑子?”
说忽悠就忽悠住了?
徐明阳悲愤道:“我们倒是带脑子了,可我们没预料到对方那么无耻啊!”
“再说了,那不是陈哥的相好吗?谁能想得到这人坑我们的时候,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