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左诚激怒了,为的就是理直气壮的反击。
这样就算是说出去是他们打了人,那道理也是他们占着的。
可现在人家都明着示弱了,还摆出了这么一副卑微的姿态,再得理不饶人就不合适了。
徐明阳和桑延佑对视一眼,都纷纷咬牙暗自恼火刚才下手轻了。
徐明辉见状好笑道:“这些我都知道。”
“放心回去,外头出不了乱子。”
徐明煦小声说:“二哥,你真有办法?大嫂那边……”
“不用告诉大嫂。”
徐明辉冷嗤道:“大嫂忙了一日已经歇下了,外头的苍蝇乱飞就不必影响她休息了。”
“你们要是闲不住,不如去帮着大嫂看着糯糯和元宝,外头的事儿有我收场呢。”
有徐明辉这话在,几小只立马就都安心了。
别的不说,但要光比脑子,十个左诚都玩儿不过一个徐家二哥。
他们只管等着看戏就行。
打完了群架的几小只,心满意足地翘着看不见的尾巴,乐呵呵地去找桑枝夏邀功。
徐明辉在原地默了默,走出外院叫来了个管事,低声吩咐了几句话。
管事一听就笑了:“您只管放心,这事儿保准按您的意思办妥。”
徐明辉掸了掸袖口,不紧不慢地说:“动作快些。”
“别耽误了今日的晚饭。”
“是。”
徐明辉出去看了一眼,就准备慢悠悠地折回去陪老爷子下棋,谁知这时候江遇白却带着人来了。
这人还不走正门。
徐明辉面无表情地看着挂在墙头上的江遇白,以及被他提溜在手里随风颤抖的薛先生,心累地闭了闭眼:“小王爷,青天白日的,这不合适吧?”
哪儿有上门拜访是翻墙而来的?
这是个什么说头?
江遇白把抖得不成样子的薛先生先扔到墙的内面,没好气地说:“你以为我愿意当小贼?”
“大门口跪了满满当当的一地臭虫,我走大门不就被瞧见了?”
徐明辉无言以对。
江遇白跳下墙头抓起还在腿软的薛先生,撇撇嘴说:“不过话说回来,你家那群小狼崽子下手是真的狠啊。”
“我隔老远看着都觉得肉疼。”
徐明辉不置可否地弯唇一笑,淡淡地说:“要真下手狠,就不至于还跪得住了。”
倒是应该再狠一些,也免得还堵住了大门。
江遇白抱拳对着徐明辉说了声佩服,拍拍身上的灰说:“老爷子呢?”
“嫂夫人今日受了一番惊吓,我不好直接去嫂夫人的院子里,我父王叫我来老爷子跟前请罪,我还特意带了礼来的。”
“我都进来了啊,现在撵我也不出去了。”
徐明辉:“……”
他有说过类似撵人的话吗?
左诚可以堵在门外不许进。
但江遇白不行。
再说这人都翻墙不请自入了,再撵出去也不可能。
徐明辉对着薛先生客气一礼,亲自带路把这两人引到了老爷子在的小院。
可这人一来就没什么正事儿。
江遇白先是坐下陪着老爷子被杀了两盘,明明输得灰头土脸的,还强撑着面子自我安慰:“我这就是年轻差点儿手腕,您等我再苦练个十年八年的,到时候我再来请您指教肯定就能比现在强点儿了。”
老爷子笑得不行:“那敢情好,老夫只管再等个十年八年就有指望。”
“那是。”
江遇白毫不谦虚开始自吹自擂:“十年八年我指定有长进,再过三十年五十年,我说不定就能赢您了呢?”
老爷子这下是真的撑不住乐了:“三十年五十年?”
“我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