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就不曾让你真的过上过舒心的日子。”
“会怨我吗?”
“会啊。”
桑枝夏毫无征兆地一脚踹在徐璈的肩上,没好气地说:“当然会。”
“例如你跟个河蚌一样死活撬不开嘴的时候,例如你在自己都没把握,却仍敢对着我煞有其事说保证的时候。”
“还有就是……知道你什么时候最惹人烦吗?”
桑枝夏忍无可忍地揪住徐璈的脸,使劲儿往两边扯了扯恼火道:“就是这样在我面前装可怜想糊弄事儿的时候。”
“什么时候都这样。”
“一遇上你不想细说的,一遇上你觉得为难的,转头就在我面前卖惨装可怜,你以为这样就能混过去了?”
“你想得美。”
徐璈跟个碰瓷的一样,桑枝夏轻飘飘的一脚就把他踹得坐在了地上,被扯了脸蛋子揪了耳朵也不反抗,只小心翼翼地拿眼神往桑枝夏的脸瞟。
桑枝夏直接就被气笑了:“该说不说,徐明辉当真是生来好一双慧眼。”
“你知道自己现在像谁吗?”
徐璈试探道:“糯糯?”
“你也知道啊。”
桑枝夏伸长了手去扯徐璈的胳膊:“少装样儿,赶紧给我起来。”
“你闺女这样还能说个可爱,你都这么大人了,惨兮兮的让人见了,以后还怎么有想去当将军的威严?”
徐璈想想自己古灵精怪的闺女,不由得也跟着乐了。
“枝枝,糯糯这样的时候,你都说心疼的。”
“到我就不心疼了?”
“疼哇。”
桑枝夏袖子一挽警告地龇牙:“我不光是心疼,还能现在就让你的肉也一起疼,要不要试试?”
徐璈卖惨装可怜失败,自己也不气馁,颠颠地爬起来又把不久前还踹自己的脚握在了手里,顺着经络慢慢地往上揉。
桑枝夏被他这一通胡搅蛮缠闹得简直没了脾气。
桑枝夏蹬了蹬徐璈:“想去就去,不必有什么顾虑。”
“枝枝……”
“我说的是认真的。”
桑枝夏靠在徐璈的肩上用头顶了顶他,轻轻地说:“好歹也是勤学苦练了小二十年的人,总跟着我在地里打转算怎么个事儿?”
“总不能等糯糯和元宝长大了,人家问你爹娘都是做什么的呀?他们开口就是嘎嘣脆的一句俩种地的!”
桑枝夏自己说着就撑不住笑了,笑完了又感慨道:“当然,俩种地的当然也很值得骄傲,我们这样也能把孩子们养得很好,但他们的爹爹,不只是一个会种地的人啊。”
“所以不管是我,又或者是我们的两个孩子,都不能成为把你困在田间地头的理由。”
徐璈低头在桑枝夏的眉间落下一个灼热的轻吻。
桑枝夏低笑道:“徐璈。”
“我们用锄头和双手垒出的地埂不是束缚,那是往上的梯子。”
“所以……”
桑枝夏难得主动地勾住了徐璈的后颈,在他的唇角落下一串细密的亲吻,轻轻地说:“放手去做你想做的。”
“万一哪天厌了倦了不想干了,我们就回家接着种地。”
“还是那句话,我种地养你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