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眼前这位跟那位相比,谁能更胜一筹?”
周老板难掩玩味地勾起了唇,轻描淡写地说:“当年饥荒大难,囤积粮草坐地起价的人不少,昔日的王家首当其冲。”
“最后王家被西北大营的官兵包围,砍头的砍头,流放关外的流放,曾经在北城可以振臂一呼的大户,最后落得下场惨淡,你可知这是谁的手笔?”
李老板眯起眼没接话。
周老板冷笑道:“当年我一时鬼迷心窍,险些走岔了道儿,大刀都抵在脖子上了,全得了那人的一句话才有的今日。”
“如今看似威风八面的吴副将,当年可是在那人面前躬身听令的打手,你说她跟如今的彭老板相比,谁更了得?”
周老板至今都清楚地记得那日的情形。
陈年河大怒清算,直接带了兵马就要抄家问斩。
被抓住摁着脑袋跪在地上的时候,周老板以为自己真的要死了。
风雪呼啸着打卷袭来,冰冷刺骨。
一袭青衣的女子踩着积雪上前,眸色平淡话声轻轻:“想活,还是想死?”
周老板当然不想死。
所以彻底熄了想作怪的心思,收敛了全部恶念,把自己当成了一个会说话的物件,在那段几乎看不到活路的日子里当了女子手中的马前卒。
事实证明,他没选错。
北城中的王家杨家甚至是钱家顾家,还有许许多多的人家都因那场大难没了来日,北城彻底成为了那人的绝对领域。
可他却因将功折罪,为周家抢到了一线生机。
那女子说话算话,强势却也守约。
可命悬一线的紧迫感仿佛深入骨髓,哪怕时隔许久,现在回想起都是肝胆俱颤。
尽管这二人的背后或许都深不可测。
但是那样的人,绝不是彭远亮斗得过的。
彭远亮想踩着三又农场立威,那他从一开始就是想错了。
李老板猜到当年北城藏了些内幕,却没想到周老板会对那人评价如此之高。
如果是这样的话……
李老板摩挲着拇指上的扳指悠悠笑了:“多谢提点,这份儿情我领了。”
诸如此类的对话在不同的人群中也在陆续响起,出自不同人口中的话随风而散,却怎么也化不开彭远亮眼中的戾气。
彭远亮难以自控地攥紧了拳头,气得冷笑:“你是说,三又农庄的人说自己做不得主,此事需找他们东家商议?”
“是这么说的。”
前去交涉的人也没想到来人翻脸如此迅速,顶着一头的冷汗说:“那管事还说他们东家今日就在南城,过了今日,此事绝不再议。”
“过时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