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就跟今日吃了什么一般风轻云淡。
齐老眸色复杂,要笑不笑:“你到底是什么人?”
徐璈不答反问:“重要吗?”
“我觉得不重要。”
徐璈越想越觉得炸龙脉毁国运一事很滑稽,面皮一抽不紧不慢地说:“按我说的做不就好了?”
“说起来就是互相成全,你情我愿,当然,你要是不愿意的话,我也不强求。”
徐璈说完好整以暇地等着齐老做决定。
万幸是齐老没打算让他等太久。
齐老幽幽地看他一眼:“等到了安城,我会设法拖延时间。”
“只是小子,耍我是要付出代价的。”
如果徐璈是在说大话,那么哪怕是在临死之前,他也一定会把徐璈拖着一起下地狱。
徐璈对齐老的威胁并不在意,轻描淡写地哦了一声,神态放松地动了动肩背:“此去安城还有一段儿呢,要不先聊点儿别的?”
齐老静静地看着徐璈没出声。
徐璈笑得不怀好意:“虎威山曾有个混不吝的名儿叫潜龙渊,大约也是潜渊山庄真正的落址。”
“身为缉拿要犯的潜渊山庄庄主,山上的火药都是怎么来的,想必你一定很清楚?”
齐老原本一个字都不想搭理徐璈。
可或许被关禁多年实在寂寞,又或者是预见自己的死亡就在眼前,不忍多年传承在自己这里彻底断了后续。
在徐璈漫长的耐心中沉默良久,话声晦涩地开了口:“你真当百年数代人的心血都是白费?”
徐璈若有所思地做了个请的动作:“愿闻其详。”
被前后所有人自发远离的马车不断往前,车轮滚动发出的巨大声响掩盖了车厢中很轻很轻的说话声。
一路遥去到了距安城三里地的后城,齐老闭着眼说:“这里有多少是你的人?”
徐璈半真半假地啧了一声,无奈道:“赶车的算一个,我可以算两个,再多就真是寻不出了。”
齐老呵了一声不知作何感想,自顾自地说:“当年山庄出了内贼,一着不慎中了奸计被朝廷围剿,我不得不带着剩下的人退避出世人的视线。”
“可多年过去,山庄的底蕴仍在,真正该抓的大鱼在,当年与山庄来往不清的证据,也都在。”
齐老一眼看穿徐璈真正想听的是什么,嘲讽一笑慢慢地说:“白成仁只是个小卒,当年可算不上是盘能上桌的菜。”
“白成仁说到底只不过是在为他背后的主子奔碌罢了,他算个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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