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市长,难道甘心就这样把自己祖辈攒下来的家业拱手让给一个外姓人吗?”
看着已经站起来准备回楼上的张通,陈霆淡笑着开口。
从一进门他就能看得出,张通内心隐藏着太多的不甘,只是如今的他已经没有办法和秦立斗。
果然,听了这话的张通猛地转过头,皱眉看着陈霆,重重叹了口气:“唉,陈先生,实不相瞒,老头子我确实不甘心。可如今秦立在川南只手遮天,连省长都是他的连襟,我一个被架空了的老家伙,还能怎么办呢?”
“所以我这不是来了吗?”
“陈先生,不要开玩笑了。”张通无奈的苦笑着,“我知道你年轻有为,但民不与官斗,你不会是秦立的对手的。”
“张市长知道令爱在秦家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吗?”陈霆端起桌上的茶杯,开口道,“你捧在手心长大的女儿要给别人端茶倒水,还得跪着伺候。从前的川南是什么样,您比我更清楚。如今因为秦立,川南发展停滞不前,我看用不了几年,恐怕就要到民不聊生的地步了吧。”
陈霆每一句话,张通的眉就皱的更紧一分。
这些年他被困在这里,但对外面的情况还是了解一二的,秦立在川南横行霸道,以权谋私的事他更是听不少。
可无奈如今人微言轻,纵然想管,也管不了了。
“这些年,秦立用我们父女的性命威胁彼此,我不得不从啊。”张通
着,垂下头,眼眶都红了。
放下茶杯,陈霆开口:“只要张市长还有一颗为民请命的心,我一定把属于你的,都还给你。”
“这……”张通抬起头看着陈霆,还是有些犹豫不决。
但陈霆坚定的眼神和淡然的神色又让他不禁想要去相信这个忽然来访的年轻人。
罢了,如果不迈出这一步,自己不定也会像现在这样一生坐困愁城,还不如赌一把!
“若陈先生真能为我解困,我宁愿倾家荡产来报答。”张通开口,眼神也变得坚定起来。
微微一笑,陈霆道:“不用你倾家荡产,我也是想为川南百姓做点事罢了。”
又和张通聊了几句,陈霆便离开了张家去医院看李依兰。
天色渐暗,躺在病床上的李依兰人是醒了,可就像是被勾走了魂一样,呆呆傻傻的盯着天花板。
坐在旁边的陆建中满脸愁容,紧紧握着李依兰的手,眼中满是悔恨。
原本好好的一个家,都因为他的无知和贪婪给毁了!
闻讯赶回来的陆远站在窗边,一米八几的大男人,眼睛都哭红了,他只恨自己没有这样通天的权势,能为妹妹讨回个公道。
病房门被推开,陆建中回过头看到陈霆进来,连忙站起来擦了擦眼泪:“霆来了,唉,你表姨醒是醒了,可不话也不动,医生她是受了太大的刺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恢复正常。”
陆远也看着陈霆,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就
算是陈霆认识祝家又能如何?单凭祝家一己之力,也难以和秦家较量。
一言不发的走到病床前,陈霆给李依兰搭了个脉,她的脉象确实有些混乱,是因为忽然的刺激影响到了感应神经。
右手一翻,一枚银针出现在指间,陈霆暗暗催动真气灌输在银针上,刺进了李依兰的人中。
眉忽然皱起,李依兰的表情显得很痛苦,身体也跟着抽。搐了两下。
一旁看着的陆建中和陆远都不由得皱了眉,不知道陈霆这是在干什么,父子俩甚至没看到陈霆是在哪里拿出的银针。
等李依兰闭了眼,陈霆才将银针拔出。
“呃!”
银针刚被拔出来,李依兰忽然闷哼一声,又睁开了眼睛。
“妈!”陆远第一时间冲到床前,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