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殊被扔在破烂的庙里,好似回到了曾经。
她好像又记得自己被人收留过,却不会记得郁浠白。
而郁浠白再次醒来之后,性情大变,彻底换了一个人一般,成为了跟郁浠白截然不同的另一种人。
他是郁浠白的反面,所有的反面。
所以郁浠白有多爱漫殊,独孤清月就会多恨漫殊。
郁浠白不恋慕权势,只想天下太平。
独孤清月就喜欢把玩权势,要将天下搅和得天翻地覆。
这个碎片渐渐散去,漫殊痛苦地跌倒在地:“公子,不要死,不要死……”
“姐姐,姐姐你快忘掉他,他只愿你好,只愿你好的。”
白执赶紧跑过去,扶住漫殊。
他看着都动容,更别作为当事人的漫殊。
最后一片碎片上,是郁浠白站在雪地里,悄悄远远地看着一身红裙耀眼的漫殊趴在迟烬的背上,要他给自己摘红梅。
他看见她趴在另一个人的背上,看见她忘了自己有了爱人,他的心很痛吧?
可是他依旧如初见漫殊时的如沐春风,温和又淡雅地一笑:“愿我家殊殊,一生平安顺遂。”
紧接着,漫殊趴在迟烬的背上仿佛有感应一般地回首看过去。
视线落在郁浠白的身上,却只能看见他离开时落寞的背影。
于是漫殊皱皱眉奇怪道:“那人看起来好像很难过。”
是啊,爱而不得又被恶念占据身躯的郁浠白,怎么会不难过呢?
漫殊捂住唇,再也忍不住地哭起来。
“姐姐,别哭了,哥哥他过,他希望你幸福。”
“睡一觉吧,睡一觉之后,就都忘记了。”
郁浠白最后点在她眉心的祝福,也是要抹去她记忆里自己的影子。
就算是死,他也想要他的女孩儿单纯开心地嫁人,无灾无难安稳幸福一生。
他的祝福,是他带着可能威胁她的任何灾邪死去。
可是祝福的代价,是世上再无郁浠白,他甚至……都不能转世!
漫殊哭得不能自已,白执担心她太伤心,直接将她劈晕了。
再醒来时,颜汐躺在柔软的大床上,白执乖乖趴在她的床头,坐在地毯上就睡着了。
颜汐有些怅然若失地捂住心口,她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可她已经想不起来了。
她看向窗外,已经快天亮了啊。
今天,是她的婚礼。
“唔?姐姐你醒了呀?那就快起来化妆打扮吧。”
“今天你一定会是全世界最美的新娘。”
白执担心一夜,此刻见姐姐的表情没有什么特别的变化,这才放心。
“嗯,好。”
颜汐起床,顶级化妆师们忙忙碌碌地为她化妆,倒是有些无从下手。
她本就生得太美了,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稍加点缀就惊艳万众。
“江姐真是我从业以来化过最美丽的新娘子。”
“就是就是,这皮肤好的,跟刚剥了皮的鸡蛋似的。”
“……”
面对大家的夸奖,少女早已习惯,摆摆手让她们闭嘴。
她没有穿婚纱,而是一袭烈焰一般张扬喜气的凤冠霞帔,头顶的凤冠全是纯金打造,梳上发髻,插上金钗,凤冠。
一件件喜服裹上来,将她的腰肢束紧,红袍一扬,颜汐张扬肆意一笑:“啧啧,这裙摆倒是挺符合本座的派头。”
“好啦好啦,接新娘的飞机都停了大半个庄园了,宝贝还不快在床上坐好。”
“你家老公来接你来了!”
权倾颜打开门看见自家女儿的臭美样,骄傲无比地过来揉揉自家女鹅的脸蛋。
伴郎团在外面闹,伴娘团是黎绵绵和沐九泞,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