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浅,你什么意思?本官已经过了,薛二死于毒物蜇伤,除了中了你儿子的蝎子毒,还能有什么?”
“那可未必。”云舒浅双手负背,不容置喙地扬声,“夏侯大人,我要求当场验尸!”
“放肆!验尸是衙门仵作的事情,你区区一个天下第一楼老板娘,有什么资格验尸?”
夏侯栋完全不给云舒浅机会,一口拒绝。
而且,他还直言不讳地挑明了云舒浅和夜子染的关系,并且表示就算是太子殿下来了,他也照样公事公办!
一时间,围观百姓都是窃窃私语。
“没想到这个夏侯大人,居然如此铁面无私,我还真是看走眼了。”
“是啊,早先听这个夏侯栋两面三刀,在边境打仗的时候,为了自己活命,带着手底下的亲兵投靠邻国南淮,没想到传闻也未必属实嘛。”
“他连太子殿下的面子都不卖,看来是铁了心要把天下第一楼的老板娘给绳之以法了。”
“儿女闯了祸,做父母的去扛,孩子不知者不罪,但是身为大人把毒蝎子给孩子把玩,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话虽如此,但是万一这是一个冤案,岂不是错判无辜?”
这时候,人群中有一个不一样的声音,特别突兀地传出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着话的人,看了过去。
云少卿从人群中挤出来,站在围观百姓的最前排,冲着夏侯栋大吼出声:“夏侯大人如果觉得自己断案如神,那就该无惧任何形式的勘验!”
“哪里来的狂妄之徒,给本官拉出去!”
夏侯栋依旧扮演着强势要置云舒浅于死地的角色,不过,他的里衣已经被冷汗给浸透了。
也不知道云姑娘这场引蛇出洞的戏,还要唱多久?
衙差奉命将扰乱公堂的云少卿拉出去,云少卿得知姐姐被冤枉,哪里肯善罢甘休。
几乎是同时,他一边撒泼打滚,一边鬼哭狼嚎,硬生生地将在场百姓对夏侯栋判决的深信不疑给动摇了。
“这公公有理,婆婆有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不清楚啊,看云舒浅的弟弟喊冤喊得那么厉害,不定这其中另有隐情?”
“……”
百姓中,不乏年长些的,他们走过的桥,比普通年轻人走过的路还多,冤假错案也是屡见不鲜。
一时间,公堂之外的围观群众,对夏侯栋的微词不断。
此时,跟大理寺衙门口对面的街道上,一辆豪华马车缓缓停下。
白馨月在侍女的搀扶下,慢条斯理地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她的出现就,立刻引起了百姓的注意,人群中不知是谁,突然喊了一声:“白少宫主!”
紧跟着,百姓们就自觉得给白馨月让出道来。
这几日,白馨月在天辰国都城,可没闲着,遇到苦难就出手相助,俨然把自己普度众生的“活菩萨”形象,展现得淋漓尽致。
“夏侯大人,既然云姑娘要求亲自验尸,你就让她验。”
“你这一再的阻拦,很容易让大家误会你是因为跟云姑娘有私人恩怨,才会如此固执己见。”
话音落下,众百姓的八卦心思,立刻就被勾了起来。
这时,白馨月随口就把当年云舒浅和夏侯栋那点私人恩怨,添油加醋地故意了出来。
“云姑娘,你放心,既然你是王爷的故人,我一定会竭尽所能地帮你洗脱冤屈的。”
冠冕堂皇的话出口,白馨月一脸悲天悯人地走到云舒浅身边,用仅仅二人能听到的话音,慢悠悠道:“云舒浅,你没机会翻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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