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浅一路泼妇骂街,可完全不管用。
她整个身子就如同布偶般被男人夹在腰间,三下五除二的功夫,直接带回了重山院的新房。
男人将她丢到了软塌上,甩下一句“王妃在屋子里好生休养”,便抬脚离开。
云舒浅不淡定了,这要是错过了跟夜子染约定的时辰,她就彻底完蛋了!
再过些时日,肚皮就跟气球似得吹起来了,孕肚怎么藏都藏不住了!
这黑心男人要是知道被戴了绿帽,十八般酷刑要是没给她全走上一遍,都舍不得弄死她!
心念流转间,云舒浅一个鲤鱼打挺,从软塌上翻身下来。
容璟听到身后女人的动静,不放心地偏首,正好看到女人从软塌上滚落下来。
他猛地转身,眨眼间,来到了女人的身边,将她稳稳扶住。
容璟凤眸中掠过一抹意味之色,都是要当娘的人了,这女人怎么还是一副毛躁性子!
“王爷~~,臣女去接收城池,不都是为了给您挣银子去的嘛。”
云舒浅逮住机会用两只手圈住了男人坚实的臂弯,故意将自己的胸口朝前贴近了几分。
随即,她一脸恳切地开口:“王爷,臣女都已经是您的人了,现在趁此机会把三座城池接收了,王爷不就等于多了一座金山嘛。”
“到时候,臣女还不是任由王爷予取予求?”
着,云舒浅不怕死地伸出纤细的玉指,在男人的胸膛画着圈圈。
余光偷瞄男人的神色,见他依旧一副淡漠清冷的德性,云舒浅豁出去地旧事重提。
“王爷,除夕那晚,您让臣女给您排解身体难处,臣女的手到现在还酸着呢,王爷打算怎么……”补偿人家呀~~
“咔!”
突然,容璟踩在脚下的地砖碎裂,打断了云舒浅的虎狼言辞。
下一瞬,男人欺身而上,将她抵挡到了后面的软塌上:“女人,你给本王老实待着,别想再耍花样!”
话毕,容璟袖袍一震,卷着一阵凌厉的劲风,疾步走出房门,若是仔细瞧的话,他脚下的步子略微有些凌乱。
“砰”的一声,房门合上,阻隔了云舒浅的视线。
“姐,你手酸好几天奴婢怎么一点都不知道?王爷到底让你干什么了?”
这时候,青蓝探头探脑地从卧室床底下的地洞里爬上来,一脸好奇地问了句。
云舒浅嘴角猛地一抽,轻咳道:“就是干架呗。”
“姐,你和王爷真干架了?!”
“王爷打姐了?!”
“姐手酸是王爷打的?!”
青蓝一脸震惊,气愤地从地底下爬出来:“真没看出来,王爷居然这么不讲究,跟姐动粗!”
“难怪姐要离家出走,奴婢现在全明白了!”
“走,咱们必须走!不然,王爷以为姐好欺负哩!”
耳畔,时不时地响起青蓝义愤填膺的嘟囔声,云舒浅俏脸上隐隐透着尴尬之色。
这男人要是真家暴就好了,她直接把身上挂的彩跟宫里头那几位长辈一展示,到时和离书往桌上一拍,轻松就跟黑心男人划清界限了。
关键是,眼下这情况,似乎越来越复杂了,都是濮园诗会惹得祸!
那晚,她就不该哄男人上贼船,悔不当初呐!
“姐,奴婢细软都收拾好了,咱们什么时候走?”
云舒浅回过神,看着青蓝身上比方才又多出十几个包袱,什么吃得喝得,锅碗瓢盆,一应俱全。
她面皮不由一抽:“青蓝,咱们是跑路哎,行李会不会多了点?”
“姐,我们这一趟出门不知道在外面待多久,奴婢不得多准备点嘛。”
青蓝把胸脯拍得“梆梆”响,保证道:“姐放心,奴婢别的不多,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