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噔噔噔”地踩着笨重的脚步,胡乱地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
云舒浅懒得搭理男人,双手裹着胸口,哆哆嗦嗦地自顾自睡下。
脑子忒重,就跟被人打过闷棍似得,难不成是今晚脑力劳动过度所致?
睡吧睡吧,赶紧补一觉,醒来一切都舒坦了。
静谧的屋子里,偶尔响起几声“悉悉索索”搓手臂衣料的声响。
容璟凤眸中闪烁着晦暗不明的光芒,女人,本王倒是要看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月色下,男人将被子丢在旁边,脊背挺直,盘腿在床板上打坐,闭目养神。
脑海里开始复盘今晚发生种种,一桩桩,一件件,看似巧合,实则这女人早有预谋!
容璟额角突突跳了两下,猛地睁开眼睛,两条长腿踩在地上,“腾”地站起身。
这女人胆大包天,闯下这般弥天大祸,有什么资格睡觉?
长腿划开,三步并两步走到女人面前,容璟双手负背,居高临下地开口。
“本王有话问你。”
“……”
容璟面色彻底沉了下来,这女人反天了,居然敢无视他!
几乎是同时,容璟宽大手掌一把抓住了云舒浅的胳膊,像提溜鸡崽子似得,把她整个人从地上拉了起来。
“云舒浅,装睡也得有个限度,本王数到三,你若再装,本王就对你……”不客气!
最后头三个字没来及出口,容璟眼睁睁地看着女人纤细的身板就跟没有骨头似得,顺势贴在了他的胸膛上。
隔着衣料,容璟能够感受到女人的额头,很滚烫。
远山般的浓眉微微一拧,他耐着性子,把女人从怀里扯出来:“女人,醒醒,你发烧了,赶紧……”给自己开药治一治。
“谁发骚(烧),你才发骚!”
烧得迷迷糊糊的云舒浅,就觉得脑瓜子跟针扎一般的疼,偏偏这黑心男人还要折腾她,晃得她脑袋嗡嗡作响!
脾气上来的她,舌头都捋不直,愣愣地吼了一嗓子。
“咔!”
容璟脚下踩着的地面,骤然碎裂成八瓣!
他灼灼着目光,死死地盯着倒头在他怀里呼呼大睡的女人,从两瓣润泽的薄唇中丢出一句“女人,你给本王等着”,随即双手打横将云舒浅抱起。
……
半个时辰后。
被村长大半夜从被窝里挖出来的李大夫,认真地给躺在床上昏迷的女子诊脉。
不多时,他心中已经有了一番计较。
李大夫一边收拾药箱,一边开口:“相公,你家娘子偶感风寒,发发汗就好了。”
“还请大夫开方子。”容璟面色平静地开口。
“哎,这药可不能随便乱吃。”李大夫一脸严肃,“你娘子已经有了身孕,月份还,胎像不是很稳定。”
“相公该多疼惜娘子,这房中之事头三个月,还是忍一忍的好。”
闻言,容璟凤眸中顿时波涛汹涌,这女人果然怀孕了,还一直死不承认!可恶!
“还请大夫告知我家娘子怀孕多久了?”
李大夫挠了挠后脑勺,普通人听到自家娘子怀孕,第一反应都是乐得不行,连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可眼前这位相公,什么都不问,先问孩子怀多久了,难不成他怀疑孩子不是自己的?
不应该啊,方才来的路上,村长跟他过大致情况,这对夫妻的感情好着呢。
“满打满算,一个月应该有了。”
容璟凤眸微眯,上个月十五距离今日,正好一个月零八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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