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果看她。
费明珠苦涩一笑:“我知道,你当时是为了保护我,可是......因为她知道了你跟我的关系,所以,她让我来找你,撮合她跟云少。”
云果扯起唇角:“我?有什么能力?她的云少,你们的云总,已经不是我能求得动的人了。”
“我知道,所以,我今天把你找来,只是想跟你喝酒,没打算什么多余的话。”
云果苦笑。
费明珠握着酒瓶,咕咚咕咚的灌下一整瓶。
她将酒瓶重重的捶到了桌上,呼口气:“果果,上了这艘船的时候,你怕吗?”
云果知道她想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费明珠笑道:“多少次,我都想去邮轮上,跟曼曼心里话,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不敢。”
她吸了吸鼻子:“果果,你我们这辈子,还能得到救赎吗?”
云果咬唇:“你可以,但是我......不行。”
有的时候,人一旦开了戒,是控制不了自己的。
她仰头,咕嘟咕嘟的给自己灌酒。
酒的确是个好东西,因为对她来,酒能让她解愁,让她短暂的忘记痛苦。
不远处,云诺谦盯着一直在喝闷酒的云果凝眉,这个女人疯了吗,她不是戒酒了吗?
看来,她已经好了伤疤忘了疼,忘记自己喝过酒之后是什么德性了?
他本要上前去阻止她。
可是一想到她喝过酒后在床上的热情如火,他的脚步瞬间停住,唇角微微上扬。
而事实证明,云果酒量的确不怎么样。
在他的印象里,云果统共喝醉过四次。
第一次,他是从车来车往的马路正中央把她带回来的。
那天,她第一次尝试酒味道,结果被腹黑的鸡尾酒骗到,以为的没度数,其实却是后劲很大。
司机载她回家的路上,她忽然喊要吐。
车子靠边停下,她拉开车门一通猛吐后,看到不远处的路口,疯了一般的跑了过去。
可怜清醒的司机,没有她那种不要命的勇气。
等到他一边躲着车,一边跟到了马路正中央的时候。
她,正站在那里指挥交通。
任凭司机怎么拉她,她都不肯走,还非要给司机开罚单。
直到司机无奈,给童叔打了电话,童叔又告诉了他。
他匆匆赶到的时候,她还在一本正经的指挥着交通。
当时若不是天黑,他其实真的不想下去叫她,因为太丢人。
见他出现了,她忽然没脸没皮的就对他笑,还给他敬了个礼,:“同志你好,驾驶证出示一下。”
见他冷着脸不话,她摇摇晃晃的走到他面前,捏了捏他的脸颊道:“同志,我舅舅,做人要和善,你都不会笑,是个冰块脸吗?”
当时他真的差点被她气到嘴歪。
直接将她扛到了肩上,扔进车里带回了家。
也是从那天开始,他知道了她的毛病。
喝酒之后不光喜欢胡来,还喜欢扒光自己抱着别人。
那天,他把她抱回屋里,她才刚在床上躺下,就开始扒衣服。
如果不是他及时让所有人都先下楼,只怕她就被人看光了。
他将门关上,刚一回身,她就光溜溜的扑向了他,熊抱着他,脸一直在他脸颊上蹭,边蹭还边嘟囔道:“嗯,我舅舅的味道,真香啊,同志,你不能告诉我舅舅,我跟你抱抱咯,我舅舅会生气罚我的,舅舅了,姑娘家家的,要懂得洁身自好。”
云诺谦冷脸问道:“这就是你的洁身自好?”
可是她却像是没听到似的往他怀里拱了拱,紧紧的抱着他,自言自语道:“我好困哦。”
他无奈,将她横抱起,放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