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这么惨,很明显是死的时候受过苦的。那黄婆婆有没有问过这个女阴人的来历?胡宗仁摇摇头,舌头都割掉了怎么问得出来,而且那毕竟是阴人,黄婆婆阴下去的时候自己本身也是个阴人的身份,你还指望阴人能够跟活人一样沟通吗。我没有继续话了,只是反复琢磨着黄婆婆看到的一切。胡宗仁继续,黄婆婆了,尽管那些阴人不听劝,始终要纠缠,虽然不能,但是它们是可以听到黄婆婆的话的。所以黄婆婆就威胁会请阴兵来打它们,并且要告阴状。
胡宗仁,结果黄婆婆这么一,那些阴人竟然好像想要攻击她一样,于是她就逃跑了,赶紧醒过来给我打了电话,他要你想办法根据这些阴人的外貌确定身份,打包一块送得走就送了,送不走的话也没办法,可以让我收了回去在她的佛堂里供着听佛消戾,否则咱们就只能把那几个阴人给弄得魂飞魄散了。
胡宗仁摩拳擦掌地,我倒是挺乐意这么做的,不过前提还是得先找到那几个阴人的真身才行。
原来胡宗仁刚才接电话的时候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是这么个意思,不过黄婆婆也算是给我出了道难题了,这穷乡僻壤的,坟包可谓数不胜数,再加上又过了这么多年,民国时期的东西要我怎么下手找?不过我也算是想明白了为什么当时我翻开姑娘眼皮的时候,她的眼神会直接看着我,我猜测如果不是她老爹的阴身在下边守护她的元神的话,她恐怕是早就死了。想到这里的时候不免有点感叹,明明结婚嫁人是个喜事,却就因为上坟祭祖的时候没有放鞭炮,却因此惹祸上身。换句话,这和姑娘本身并没有多大的关联,而是恰好在这么个时间,遇到了这三个阴人棒老二罢了。来去,不管死了还是活着,即便是变成早已浑沌的鬼魂,她父亲也没忘记要保护自己的孩子。
这些话我就不跟邓阿姨了,一来是怕吓着她,二来了她也帮不上多大的忙。但是我和胡宗仁的字字句句都让邓师傅听见了。邓师傅看上去还不到60岁,所以更早的事情他恐怕也只是听而已,而且他出生的年份应该是解放后的事情了,再往前我想他也无从得知。于是我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子,在地上画了三个人。
画功我就不多了,反正我也就那么点水平,三个人分别指代的是那两个穷苦人模样的阴人和那个旗袍女阴人,加上黄婆婆对它们外貌的描绘,我开始陷入思考。从那个女人的相貌上来,她生前应当是富裕人家,就死相而言必然是遭受了酷刑。一个富家的女人为什么会遭受酷刑,答案就只有一个,她曾经犯下不能被家族所容忍的事情。因为在那个混乱的年代,大户人家有私刑那是常有的事,尤其是这种远离繁华的山村里。按照邓阿姨的,他们算得上是盐帮的后人,拜山神的盐帮理应是贵州的盐贩子,贵州盐入川的时间相对比较早,绝非这最近一两百年的事情,所以时间上也是能够吻合上的。而另外两个穷苦人模样的阴人,它们的身份会是什么呢。
我目前唯一能够确定的,就是这三个阴人之间必然有一种联系,或是生前或是死后,否则他们三个完全不同身份不同社会层次的人,完全没理由组队当棒老二啊。赤裸上身光着脚丫,这种样子恐怕是比乞丐还不如,会不会是早年葬下了这个女人后,又有两个乞丐死在了她的坟墓旁边呢?
我很快就推翻了自己的想法,不因为别的,就只是因为这几率实在是太。而且那个姑娘目前的状况算得上是非常危急了,因为我是领教过被阴人缠身的厉害的,人命的事再都是大事,当前已经不允许让我有这种大胆撞运的猜测了。于是我接着想到,那这两个人会不会生前是这个女人的佣人?这个女人的打扮很有可能是某个地主家的姐或是姨太太,姨太太的可能性更大,而姨太太通常比较得宠,有那么几个供其使唤的佣人似乎也在情理之中,而且犯了再大的错,家法总不会对自己的家姐下这种狠手才对,她的手腕脚腕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