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不如她。我本来一直很得意自己能够有这么个优秀的徒弟,在你们这一辈来,师姐算是后起之秀了。可是我怎么都没想通,她的技艺其实已经比较强了,那把扇子如果不落到别人手里,你师姐几乎能跟我不相上下,为什么就这么沉不住气,非得要去找到那把扇子不可呢。
我想了想,对师父,师父你是知道为什么的。师父愕然看着我,为什么?我师姐是为了能拿到扇子,好让四相道的名声更大,也算是了了你的一个心愿。难道不是吗?
师父看了我许久,没有话。然后把眼神转开,喝了一口酒。我知道他是明白师姐这么做的理由的,但是他不肯承认。在他拿起啤酒喝的时候,我却看到了他老眼里微微闪烁的泪光。
那天接下来,师父就没再跟我讨论这个话题。每次当我试图继续追问点东西的时候,他就刻意的把话题给叉开了。于是我也就不再问,因为我虽然跟着师父没有多少时间,但是朝夕相处,我对他的脾性还是比较了解的。他是一个固执而倔强的人,他常常,世界上的善与恶于旁人来或许只有大恶大善,但是对我们来,两者之间还应当有个灰色地带。但是由于职业的特殊性,我们被不允许在这样的地带里泛滥感情。师父,我们就像是眼睛,眼睛里是容不下一粒沙子的。区别只在于对待这粒沙子的方式罢了。
可是当天回去的路上,师父一直很沉默。自从几个月前他有一次带我坐车去郊外玩,在车上打瞌睡让人偷了钱包以后,他就发誓再也不在公车上睡觉了。但是那天回去的路上,他一直把手横抱在胸前,然后双目紧闭。我知道他没睡,只是不想睁开眼,让我有问他话的机会而已。回家以后,他就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一整晚都没有出来。
为此我觉得还是很内疚,因为毕竟是因为我而起。假使我不那句白痴的话,师父也学就不会触景伤情。但是能够让他这样的情绪持续了这么长时间,我相信师父对师姐除了埋怨以外,更多还是一种痛惜和爱护。但是师父没有责备的理由,一方面师姐觊觎人家的宝贝,那的确是不好,但是另一方面,她想要那个宝贝的目的,却是振兴师门。师父也自己坦诚他其实也很想要那把扇子,只不过没像师姐这样付诸行动罢了。所以这么多年来,师父一直在矛盾中反复折磨自己。我总算是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大的岁数,还能如此亡命的接单工作,其实也是为了证明,即便是没有那把扇子,我姓武的也比你们强。
入门之处师父曾问我,尊严是否重要。此刻来看,对他就挺重要的。
在海埂公园那天,算的上是师父少有的几次敞开心扉跟我聊天,不过他却因此在家沉寂了好几天,郁郁寡欢。而我尽量不去招惹他,我每天都会有师父交待给我的功课要做,功课的内容除了要多看些前辈记之外,就是背诵一些口诀咒文,还有学着怎么用毛画符。而那些口诀尤其是咒文往往发音都比较奇怪,通常都是一些没有单独意义的字,但是连在一起却成了个拥有力量的咒语。师父告诉我,我们的本门技艺,大多数时候都是通过前人的总结而来,也就相当于现在很多民间的土方。祝由的法则和道门有相似之处,我们都相信天地万物无限变换循环,所谓的消亡无非就是形式上的而已,所有的能量千万年来,都是一种不断被分散继而相对集中的表现方式。师父给我举了个简单的例子,任凭现在的科技和武器如何先进,即便是最可怕的原子弹氢弹爆炸,也及不上天地混沌时期自然的毁灭力,比起大自然来,我们算个球。
我不想当球,但既然人人都是个球,那我就释怀多了。
此后的日子一如既往的过,和刚刚入门的时候不同,尽管我背了乱七八糟一肚子的咒文经文,但是实战经验却少得可怜。师父这个人比较奇怪,他一般不会去接那些鸡毛蒜皮的单子,除非人家给出的酬金实在可观。他遇到的除了那些稍微棘手的事情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