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杀了鸡回来以后,我请杨姐把孩子抱到房间里,我剪了一段缚灵的红绳,请她把孩子的两个大脚拇指绑在一起。这期间孩子并没有醒过来。
最早跟着师父的时候,我是用手按住那个被婴灵附身的女孩的,这次没有人帮我,我只得取下皮带,把杨姐的儿子牢牢实实地固定在了他的婴儿车里。
我要开始驱灵了,这时候杨姐又开始哭了。我告诉她别做声,外婆在我出门期间从杨姐口中得知了事情的经过,所以她也默默流着眼泪,却在安抚着杨姐。
我俯身在孩子耳边,他仍然在熟睡,我轻声对这个孩子体内的4个未曾出世的婴灵,这里不是你们该待的地方,我现在要让你们出来,回去属于你们的地方,路上或许不好走,但你们多少有个伴。
我声音很低,杨姐是不可能听得见的,我想她此刻除了对自己孩子的担心以外,也对那些逝去的生命感到内疚。罢我蘸了点鸡血,给孩子的手心,眉心,人中,脚心,人体的四个气血最连通心脉的地方各点了一下,从口袋里取出坟土,撒了一点在孩子的头顶。
这除了是因为坟土有灵力以外,还是为了让他们在出体以后第一时间接触到坟土,因为灵魂离开肉体是从头顶开始。一般情况下,他们会知道这是在给他们带路。婴灵带路的方法相对繁琐,因为你面对的不是一个经历过成长的灵魂,他甚至连孩子都算不上,就像是一个婴儿,哪怕他睁大了双眼,炯炯有神地看着你,你却永远猜不透它到底在想什么。
我在手心里倒了点酒,将鸡血混入手心,我走到婴儿车后面,隔着婴儿车的篷布,伸手用鸡血那只手按住了孩子的头顶,接着我用力大喊了一声。
这是为了把孩子体内所有的魂都叫醒,他开始用力挣扎,由于脚趾被拴住,他是挣脱不了的,个数由于数量有4个,整个婴儿车也被摇得快要翻到了。
我一只手紧紧抓着婴儿车,一只手牢牢按住孩子的头顶,直到手心里的酒开始感觉有些发烫,孩子也跟着渐渐安静了下来。
然后开始大哭。他这一哭,杨姐更是无法自已,于是母子相拥而泣。随后杨姐跟我讲了一个早前一段时间她做过的梦。她梦见一个女孩,很的那种,嘴巴里吱吱呀呀的,一边悲伤地看着她,一边向她伸出手,好像是要索抱。
她当时在梦里就拥抱了那个孩子,只是她可能没想到,或许那个孩子就是贝。事后我在想,或者,我在我的内心虚构了一个关于贝的故事,尽管无法求证,但我宁愿相信这是真的。
也许是几个没有出生的孩子的灵魂聚集在了一起,形成了一个比以往更强大的婴灵,从而影响到杨姐的儿子,使得它能够以自己的身份话,可是想点什么却有不出来,于是就只能默默地存在,我相信贝是爱妈妈的,才会在外婆摔倒的时候离体扶了外婆一把,好让她不会摔伤。
在夜里担心妈妈冷到,特意取来被子给她盖上,还放上一个枕头,甚至也许是在那里陪着妈妈睡觉。
尽管被母亲抛弃,但它还是渴望母亲的爱,而显然这样的爱战胜了恨,却造成了他们都不肯离去的情怀。当然这些都是我的猜想。我也希望如此。
哪怕我永远都无法得知答案。
就当是一个愿景吧,我们活着的人总是对逝去的人寄托思念,却总是忘记这些曾短暂的存在,又迅速消逝的生命。
在写下今天的文字前,我查了查,在我们国家,每年的堕胎手术竟然达到了1300多万,其中18岁以下孩子就有250万,这是怎样一个让人惊讶的数字,我们到底是应该责怪男人们太不负责还是女人太过随便?
激情之余埋下了因,可曾想到过这一切将带来的果?如果计划生育的政策是造成堕胎案的激增,倒不如在令女人怀孕前先想想自己有没有这个能力来抚养孩,婴儿在母体里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