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您要不去休息一会儿吧?”
“不用。”时域霆坚持。
凌一杨问,“阿霆,你打算怎么跟如初起这件事情?”
时域霆胸腔急促起伏,有东西卡在那里,透不过气。
过了一会儿,他才,“如初必须知道自己的病情。从做骨髓穿刺开始,我就得告诉她实情。”
“可是……”凌一杨皱眉。
“治疗她的病,除了要权威的专家和最好的药物以外,还得要她自身的配合与顽抗的对抗力,二者合一才有最大的把握治好她的病。”
“你的在理,可是把实情告诉如初,多残忍。”
时域霆握紧拳头。
昨晚自己掐了自己的掌心,这会儿还包着纱布呢,他也不觉得疼。
凌一杨瞥了一眼他手里的伤,“你别自残了。你这双手还得留来抱如初,留来抚摸如初的脸,替她擦泪,不能受伤。”
时域霆这才松开紧握的拳,却见纱布上又浸了血。
“你去替我处理国事吧,我要回如初那里了。”
时域霆看了一眼对面的住院大楼,这里平视望过去刚好能看见如初病房的落地窗户。
窗户是不能透视的。
但他的目光似乎能穿刺玻璃,深情而心痛的看着那里。
从这栋大楼离开,时域霆坐电梯下楼,然后绕到后门穿过一段路,便能去到住院部的后门。
走在林荫下,时域霆每一步都走得艰难。
他一想到如初得这个病,很有可能治不好,很有可能离他而去,就有种丢了大半条命的疼痛。
这样的状态,如何面对如初,如何给如初微笑,如何让如初感到踏实?
他停下来。
艾琳娜劝道,“总统,要不您还是休息一会儿吧。您要是怕回汉金宫耽误时间,我就去给你腾一间病房出来。”
“不用。”时域霆捂着疼痛的胸,站在原地不动,“我在这里缓一缓。”
这时,起风了。
不是一般的轻风凉风,而是风卷残败的落叶,阵阵扑面,带着掀房揭顶之势的袭来。
“是不是要来暴风雨了?”艾琳娜在风中,用手掌心挡着迎面扑来的风与树叶,“怎么来得这么狂?”
她在风中艰难的上前几大步,走到时域霆的身前,还没开口,暴雨就突然从头顶霹头盖脸的落下来,“总统,您还是去房间里休息一会吧,哪怕半个时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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