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铃掐腰,气势很足的道,“我们在哪里需要跟你汇报吗?你算哪根葱!”
你算哪根葱的话还是从姐姐空间里一本书里学到的。
她感觉十分有,现在出来有种能鄙视对方的感觉。
粉衣男子脸色变化了好几次,咬牙切齿问道,“是你们将所有上房都定了?”
银铃扬了扬雪白下巴,“对,就是我们,我们不缺你的钱。”
“行,那本少爷换下一家客栈!”粉衣男子能屈能伸,当即就甩着袖子离开了。
银铃仿佛打赢了一场胜仗,开开心心挽住司夜云的胳膊,眼睛弯弯,“姐姐,我们出去玩吧。”
司夜云看着她明媚的眼眸,无奈道,“你为什么总跟他呛声?”
银铃愣了一下,眼底闪过一抹暗淡道,“他骂姐姐,是坏人。”
以前是她太单纯的,以为全世界都是好人。
才会给爹爹惹来祸事。
所以她不能再随意相信别人,凡是对姐姐不利的都是坏人。
要不是她不会武功,早就打夫那人了。
司夜云看见丫头眼底一闪而逝的哀伤,心里微微一疼。
银铃接连被蓝亦尘伤害,现在不相信外人也是正常,她该对银铃再多耐心才行。
“我们出去逛逛吧,听苏雨郡的丝绸和刺绣十分有名,若是看到合适的,就给你做几身衣服。”司夜云道。
银铃亦步亦趋的跟着司夜云,走出去好一会儿,她才咬着下唇,声音轻如猫咪,“姐姐,你是不是觉得我太刁蛮不讲道理?”
回想之前的事情,她好像真的没有帮到姐姐,反倒是给姐姐惹了麻烦。
如果姐姐讨厌她也是应该的。
司夜云就算只听声音,也知道丫头敏感了,她停下脚步,跟银铃面对面站着,
丫头的眼圈已经红了起来,紧咬着下唇,压着心底泛起的委屈和酸涩,
她放开了司夜云的手,两只雪白指尖在身前互相绞着,直到指尖泛着红色,
司夜云才如常揉了一下丫头柔软发顶。
这一动作,是从银铃受伤之后,司夜云常用的,
每次被揉了发顶,银铃都感觉自己依旧是那个被姐姐宠着的姑娘。
她眼圈红的更深,声音带着一些鼻腔,低下头声音轻若蚊蝇,“姐姐,我,我错了,我不该给你惹麻烦。”
“你没错。”司夜云再度揉了一下,声音轻缓道,“是他先招惹了我们,你才反驳的,你也是为了我才咬他,你哪里错了。”
“可,可是……”银铃咬着唇,可是她是女子,不该这么刁蛮任性的。
司夜云看着她泛红的眼圈,语气郑重道,“你听我,你没错,姐姐问你话的意思,并不是责怪你,是觉得你本就该这样肆意,姐姐觉得这样的你最好看。”
银铃眼底泛着点点泪花,鼻尖一酸,险些掉出眼泪,
她其实不想这样的。
但是她有时候忍不住,
或许是想验证自己在姐姐心中的地位,也或许是想做个叛逆的自己,试图麻痹当初犯下错误的自己。
“好了,你先前不是饿了吗?我带你先去吃点东西,什么事情等以后再好吗?”司夜云揉着丫头的脑袋,
丫头也不过才十四岁,经历这么大的事情。
没有崩溃,已经很难得了。
至于跟那个陌生男人不对付,或许就是磁场不合。
没必要过多盘问。
她们对苏雨郡都不熟,本想着随便用些东西吃,谁想却看到了卿凤斋的牌匾。
司夜云挑了挑眉,
这么巧在这里也见到卿凤斋。
“就在这里用膳吧。”
这里的装扮跟盛京如出一辙,
如果不是她确定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