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掩其眉目如画。
下了车,云旖上前,为其撑起遮阳纸伞。
青和瞧呆了。
明珩也瞧呆了。
他离京之时,明檀还只是个脸颊有些嘟嘟肉的漂亮小姑娘,会笑得甜甜地喊他“哥哥”,没想到四年不见,竟真是出落得和天仙似的,一行一止,如春水梨花,楚楚动人。
“哥哥!”
明檀的目光自出迎的一行人中掠过,很快定在为首着深青县令官服的长身男子身上,男子相貌堂堂,端正温润,是那种一望便知极好相处的面相,她忍不住轻喊了声。
明珩回神,一声“妹妹”也差点喊出了口,他暂且忍了下来,因为,他的目光很快被后一步下马车的黑衣男子吸引。
黑衣男子身形颀长,眉目冷淡,仅是下个马车,就带着上位者的天然气势,想来这便是威名赫赫的大显战神,他的妹夫,定北王殿下。
明珩怔了一瞬,目光又移回明檀身上,克制下内心翻涌的激动之情,拱手行礼,引人入内道:“二位舟车劳顿,里边请。”
见到后头那辆马车上下来的舒景然,他亦是有礼引道:“舒二公子,里边请。”
舒景然点头展笑,本欲喊声“世子”,不知想到什么,还是喊了声“大人”。
舒景然与明珩虽无交情,但有过几面之缘,他记得,从前自家长兄邀人煮茶论诗,这位靖安侯世子便是其中常客。
一行人跟着明珩走进庞山县衙。
一路行至衙内的待客花厅,明檀终于忍不住摘下面纱,上前抱住明珩:“哥哥!”
“妹妹!”明珩也忙抱住明檀,摸了摸她的脑袋,声音激动得有些发颤。
江绪:“……”
他这小王妃,平日在外头一口一个守礼,如今哥哥倒能随便抱了。
“哥哥,你怎么都瘦成这样了,是不是平日忙于公务都没有好好吃饭?阿檀好想你!”明檀眼眶含泪,一脸心疼。
侯在不远处的青和咽了咽口水,惊叹于大人妹妹美貌的同时,也很想分辩一句:大人来庞山后明明都厚了一圈,今年官服穿不下还重新领了两套新的,您长得好看也不能睁眼说瞎话啊。
然说瞎话的不止她一人,明珩也道:“还说我,你也瘦得风都能吹倒似的,是不是——”他话没说完,江绪便望了他一眼,那眼神似乎在问:“怎么,世子是觉得定北王府亏待了王妃?”
“我很好,哥哥不必担忧。”还是明檀先回过神来,堵住明珩话头,“对了哥哥,这是我的夫君。”
她向明珩介绍完江绪,又向江绪介绍明珩:“夫君,这是我的哥哥。”
两个男人的视线终于对上。
有外人在场,且此番他们未曾主动表明身份,明珩一时不知该如何称呼,便试探着喊了声:“妹夫?”
江绪默了默,良久,他颔首道:“兄长,唤我启之即可。”
兄长?虽然听着没什么不对,但明珩隐隐觉出,自己好像占了个不小的便宜。
此番兄妹相见不易,江绪既带明檀来见,倒不至于连单独叙话的机会都不给,他与舒景然一道去下了会儿棋,只留云旖在花厅外头候着叙话的两人。
这话一叙,便是一整个下午。
晚间,明珩又早早备了桌好酒好菜,与江绪这妹夫,还有舒景然这半个故人畅饮了番。
明檀心中欢喜,也与他们一道小酌了两杯。可她酒量不好,喝的又不是果酒,喝完两杯脸蛋便红扑扑的。
江绪本只准她喝一小杯,眼见她都开始偷喝第三杯了,他忽地夺过,一饮而尽,又没什么表情地吩咐道:“夫人醉了,送夫人回房休息。”
见他一发话,明檀便像是被抓包般乖乖起身,明珩心里不免担忧。
下午与他叙话时,明檀说王爷待她很好,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