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思在她的话落下后，便按下了播放键。

没多久，一段很好听的古琴声响起。

十几秒钟后，李文思清冷却带了一丝缠绵之意的嗓音响起。

虽然李文思作的歌颜曦听了不少，但是这还是她第一次听李文思唱歌。

很新鲜，也很意外。

她也是第一次知道，李文思不仅精通声乐，原来自己也很会唱歌。

如果让他出道唱歌的话，大概会成为娱乐圈现象级别的天王歌手。

只可惜他对进入娱乐圈无意，这样优越的声线，其他人是注定听不了了。

不过很快，颜曦的注意力就从李文思的声音转到了他的歌词上。

嗯？

这歌词独白咋回事？

什么讨一杯相思？什么夜夜入我梦？

当然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为什么里面会念到她的名字？

一时间，颜曦不禁一脸懵然的看向了李文思。

这才发现，李文思的视线一直落在她的脸上，似乎就等着她抬头看向她了。

而他的表情，此刻也是带着颜曦从未见过的忐忑，以及不再遮掩的渴求。

见状，颜曦只觉得压在自己身上的感情大山又多了一座。

她刚才的直觉果然不是错觉吗？文思这是要通过这首歌来表白吗？

而这首歌放完之后，本就极为安静的录音室内，顿时便静的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了。

……

直到颜曦消化完毕后，静的让人心头发慌的空间，才出现了声音，“文思，你……这首歌，是写给我吗？”颜曦看向李文思。

她现在已经不再是被子墨突然表白前的迟钝颜曦了，这个时候再假装听不懂这首歌的意思，那就是在糟践文思的一片真心了。

李文思点了点头，“嗯，歌词里写的，都是我想对你说的话，我知道你想要拒绝我，但我还是要试一试，至少这样，我以后回想起来，才不会觉得后悔。”

面子重要吗？重要。

可是在爱情面前，面子一文不值。

为了面子放弃表白的机会，等她以后属于别的男人了，他怕不是得肠子都悔青了。

……

见自己还没委婉的拒绝就听到这样的话，颜曦一时哑口无言。

她现在才发现，文思原来还有口是心非的傲娇属性。

以前怼她怼的那么毒舌，估摸着就是因为如此。

沉默片刻后，她轻轻地一叹“谢谢你的喜欢，这首歌我也很喜欢，但我还是要亲口告诉你，我不能接受你的表白，实不相瞒，就算我们现在还在大楚，我还是大楚女帝，我也不可能召你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侍寝的。”

她不想让他们侍寝，和地点真的没有关系。

她只是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要那么多男妃罢了。

而她原本的打算，也是等大楚被她彻底掌控好了以后，就放他们自由，随他们爱做什么去。

……

李文思并不意外她的话。

因为从他们进宫开始，她就从未与他们之中的哪一个走近过。

倒是他们……她越是随意，他们反而越是惦记，然后渐渐上了心。

“那纪子墨呢？你会和他在一起吗？”李文思默然几秒钟后问道。